說著,他也不等禾麥說話,拿了麝香招呼了馬二,兩人匆匆往外走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禾麥,瞅瞅腳邊同樣滿臉懵懂的小黑,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絲毫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才六郎說有病人受傷,難道“病人”是她推斷的那位屋裏的女子嗎?
這位女子受了傷,可為何六郎如此緊張?不光如此,還叫了馬二前去幫忙,莫非……這位“病人”與六郎相識?
可與六郎相識,又被他如此珍重的人,為何會在楚白水的家中呢?
禾麥抱著一大堆的疑問坐立不安,最後還是出了門,去了楚白水家裏。
進了楚白水家院子,接近屋門的時候,禾麥便聞到了老大一股血腥氣。
她這才清楚為何六郎方才叫她留在家裏,想來是屋內那人受傷頗重,他怕嚇到自己。
在屋門外,禾麥聽到六郎在和誰講話,應當是馬二。
“徐薑走時在家裏留了許多草藥,你先問禾麥拿鑰匙,再去徐薑家裏將那些草藥拿過來……”
接下去六郎又說了好些草藥的名字,都是些止血化瘀的草藥,禾麥都有些記不下,馬二隻聽了一遍卻記得十分清楚,點了頭去,衝出門便撞見在外聽聲音的禾麥。
禾麥硬著頭皮衝馬二笑笑,“我帶你回去取鑰匙。”
馬二愣了下,道:“好。”
一路上馬二急切的很,禾麥也來不及問他屋裏那位病人的情況。
直到到了徐薑家,兩人開始東翻西找禾麥才有功夫問幾句話。
“馬二哥,屋裏的病人……是位姑娘嗎?”
“是啊,六郎沒告訴你麼?屋裏那位姓許,與我們熟識。”馬二不在意地答。
“她是怎麼受傷的?傷的很重麼?還需不需要些別的,我回去準備?”
“啊,不用,該準備的六郎都告訴我了,一會兒把這幾味草藥還是徐薑留下的金瘡藥都拿著就行……”馬二含糊的回答著。
徐薑那些草藥都歸納整齊的置放在藥箱裏,找起來也很方便。找齊了草藥與金瘡藥,兩人出門直奔楚白水家。
“弟妹,你便不要去了。”馬二猶豫了一下,“你回去歇著罷,這些東西給我,我拿過去便是了。”
禾麥忙道:“我不會搗亂,去給你們搭把手不是很好麼?我……”
“人手夠啦,現在許姑娘還昏迷著,若是她醒過來恐怕就得你常來照料了,畢竟我們一幫大男人,也不方便不是?不過現在……”馬二頓了頓,“暫時不用。”
見馬二這麼說,禾麥也隻得作罷了。
六郎與馬二在楚白水家忙活了一個晚上,次日過了早飯時候還沒回來。禾麥給做了些吃的,用食盒拎去了。
到了楚家,楚白水正在院裏的草藥架子上挑選草藥,並沒有注意到禾麥進來。
禾麥輕輕地和楚白水打了招呼,指了指手裏食盒,進了屋去。
屋裏,馬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而一旁的床上,六郎正給床上那人喂藥,動作十分的輕柔小心。
見到這一幕,禾麥心裏一緊,竟有些吃味的瞧著他細致小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