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麥心裏急,想在尋個法子能和六郎一起麵對這些北疆人,這時卻聽土地廟裏,哈奇粗嘎的聲音陰冷道:“把她的手腳打斷,再接上,她不就跑不了了?燕行的一家子都會功夫,那又有什麼了不起!什麼時候歸順了我北疆,那才叫英雄有用武之地,大周的皇帝,就是個窩囊廢!”
說著,他衝身旁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會意,毫不猶豫的上前,便要去捉住鍾美人的雙肩。
“鍾——”禾麥驚呼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便被六郎捂住了嘴巴。
哈奇的手下雙掌剛沾到鍾美人肩頭的衣裳,就被狠狠地踹了出去。
那手下連個字都沒有吭出來,口中流著血就昏死過去了。
鍾美人這一腳威力不小,竟傷到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內髒。
哈奇身後的手下紛紛拔出刀來,那王外林更是嚇得躲到了鍾美人的身後。
“哈奇將軍,快動手啊!”王外林害怕地喊道。
哈奇一雙眼睛淬著狠戾,罵道:“廢物,一個女人都治不了,還要老子親自來!”
他大踏著步子上前,每走一步,那土地廟似乎都在搖晃。
要讓鍾美人麵對這樣一個大塊頭,禾麥實在焦急萬分,可一旁六郎按捺著她,不讓她衝動。
“鍾美人的功夫我知道,放心,若情勢不對我必然出手。禾麥,你速速前去鐵礦,尋找幫手!”
“六郎,你自己真的行嗎?”禾麥咬牙問道。
六郎鄭重地點頭,“我不會有事,鍾美人也不會有事。”
“一定要小心!”禾麥的小手附在了六郎的大手上,緊緊攥了一下。
土地廟與鐵礦的距離不近,單憑兩條腿跑怕是天黑都到不了,禾麥此時再顧不得其他,施展起輕功來,在林間如風般前行。
她心裏惦記著六郎跟鍾美人,腦袋裏盤算著鍾美人跟哈奇有幾分把握能贏。
可即便贏了也沒什麼作用,土地廟外全是北疆人,若哈奇惱羞成怒,怕是鍾美人的遭遇更慘!
可若是打不贏,哈奇捉住了鍾美人,豈不是馬上就要打斷她的手腳麼?
六郎行動再快,又怎麼去救?貿然進入土地廟,不是再搭上一個人麼?
禾麥想到這兒背脊冒了一層冷汗,懊悔不迭,她怎麼這麼好哄,讓她來找幫手她就來了?六郎在那兒,到底如何脫身!
如此想著,禾麥的輕功再也施展不出來了,她落定在地上,準備回去幫六郎的忙。
這時對麵卻滾滾而來一隊黑騎,為首是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器宇軒昂,到了前麵的一個岔路口卻不知如何行進,最後一北一南兵馬分道揚鑣而去。
這一騎人馬約有三百餘人,分別往南北而去,也有一百多人。禾麥對他們本不上心,可卻在向北的一騎人馬的隊伍尾巴見到了騎馬追攆大隊的楚白水。
楚白水跑在隊伍的末尾,揮著鞭子極力追趕著前麵的隊伍,可奈何騎術不精,總是落在後麵。
禾麥眼見瞧到了他,暗歎這是老天成全!
“楚郎中、楚郎中!!!”禾麥奮力揮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