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匪愣了幾愣,隨即忙不迭的點頭,“清楚清楚……”
禾麥心裏好笑地腹誹,六郎幾句話便讓這土匪誤以為他們兩個是二當家那邊派來的人,以為和他是一夥的,殊不知,六郎這是一步步的在引著這土匪往設計好的陷阱裏走呢!
“大當家現在哪裏?”六郎又問。
“跟那小白臉在一處,聽說他兩個因為治臉傷的事情又鬧翻了,吵得正厲害,大當家還甩了那小白臉一巴掌哩!”
“二當家讓咱們先去大當家的山洞附近守著,到時候好給兄弟們引路,”六郎又信誓旦旦地拍了下胸脯,“今晚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對,對!”那土匪信以為真的附和著。
隨那土匪順利的上了路,禾麥心裏依舊惦記著春花和兩個孩子的事情。
土匪趕路趕得匆忙,忽地被六郎遞了隻水袋過來,“先喝口水,還有多久?”
“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大當家的山頭啦。”土匪爽快的喝了水,抹著嘴巴說。
“就順著前麵一直走?”六郎問。
“對……”
那土匪先是痛快的點頭答了,隨即一愣,“不對,等等,你們怎麼連怎麼去大當家的山洞都不知道?你們……”
“先別說這個,二當家還讓我來問你另一件事。”六郎打斷他,“山下來的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現在在哪裏?”
“山下來的女人和孩子?”那土匪狐疑地看著六郎,“你說的是二當家從林家擄出來的那婆娘和倆小崽子罷?不是被關在獅虎洞嗎?你們……”
借著打在六郎臉上的月光,那土匪似是認出了六郎的臉。
而看始終站在六郎身後不出聲的禾麥嬌小的個子和不合身的衣裳,那土匪明白了什麼,登時朝後麵跑去。
六郎又哪裏會給他報信的機會,一個手刀劈過去,人暈死在地上後,被牢牢的綁在了樹上。
“先去救牧蘭和山木。”六郎拉起禾麥的手,夫妻倆近乎是腳不沾地的向山上跑去。
……
……
此時此刻,小青村中林家宅子裏已經亂作了一團。
而小青村上至裏正,下到不知世事的孩童,還從未見過這般多的兵馬齊聚,甚是威嚴齊整的軍隊,及麵前眾多儀容華貴神情肅穆的大人物。
“灼芙、灼芙……”
牆角邊臉色嚴肅的許從勸攔住許灼芙,“他已經成親了,這是我親眼所見,你又有什麼不死心!”
“我沒親眼見到,就不信。”許灼芙頂著一張明豔的臉,身上卻偏偏穿著厚重的盔甲,頭頂紅纓的臉上露出堅決的倔強。
許從勸看著自己的妹妹,深深歎了口氣。
三天前接到手下來報,說見到麟兒在小青村姓林的一戶人家出現,為避免打草驚蛇,手下在小青村監視著。
今日一早,許灼芙摔著從皇都帶來的五百兵馬趕到小青村,而許從勸則是昨晚便已經趕到,一行人來了林家,卻發現林家近乎是人去樓空了。
唯一能主事的林禾林被帶到了許灼芙麵前,許從勸本以為她會詢問麟兒的去向,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