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下麵的山洞裏,”禾麥說,“我也是今日醒的,比你早一點。是徐大哥救了咱們,這幾日,都是他在照料你我。”
“你說的是徐薑?”
“正是。他說你的傷勢比我重,要好好休養才行。他去采藥了,這會兒應當聽見我喊他,快回來了才是。”
張闊倒頭道:“你這般大喊大叫,容易把南三那些人招來。他們再來挾持你,我實在保護不了,你便同他去吧。”
“這話怎說得,我自己還能保護自己,還能保護你呢。”禾麥不服地說,“何況,還有徐薑大哥在……”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遠處,徐薑用衣裳兜著一堆草藥和果子衝了回來,“怎麼了?”
他急的滿頭汗也顧不得擦,隻以為禾麥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禾麥指指張闊,“徐大哥,張闊醒了,你快治治他罷。”
徐薑瞪大了眼睛,“就為了這事兒?”
“不然還有什麼?”禾麥莫名其妙。
……徐薑無語,抿了抿唇,“你喊我時,我正要抓住一隻兔子,要是抓住,咱們晚飯可就有著落了。現在可好,隻能接著吃兔子……罷了罷了,看來咱們三個是沒有開葷的命,就吃野果子罷。”
禾麥聽了徐薑的話,卻是若有所思。
徐薑放下那些果子藥材,開始為張闊把脈診療。
禾麥這邊卻沒閑著,去斷牙邊上找了幾顆小樹,折斷了樹枝,用尋來石頭尖木等物,將垂在崖邊的藤蔓割斷。
做完這一切,她就開始忙活自己,不去理會徐薑和張闊那邊。
張闊後背的傷勢有些嚴重,徐薑便叮囑他側身躺著,又給他前麵放了些支撐的東西,重新為他上藥。
這時候的禾麥卻不知跑到了哪裏去,等徐薑回過神來開始尋禾麥的時候才是慌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能跑哪兒去?若真是南三那幫人帶走,恐怕也不會留下咱們兩個。”張闊鎮定地說。
“說的倒是!可她會去哪兒?”徐薑的眉頭擰起來,“眼看著天要黑了,這林子裏大的很,我走了十幾日有時還會迷路,她若是走丟了,可怎麼是好?”
張闊聞言掙紮著要起來,“我去找她……”
“你瘋了!你躺著,我去!”徐薑咬牙道,“若她回來,你便讓她如方才一般大聲喊我……”
“徐薑大哥,張闊!!!”遠處對岸的溪水裏,禾麥拿著一根尖木興奮的衝他們搖手,那水淋淋的模樣分明就是剛從水底上來。
徐薑唬的目瞪口呆,“你、你下水了?!你膽子還真是夠大!哪兒有孕婦敢下水的?”
“這女子從來就不走尋常路,做這些事情出來,倒也沒什麼奇怪。禾麥!你快過來!你現在身子不比平常,回來烤烤火才行!”張闊沉聲喊道。
禾麥聞言,便有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在露麵便是浮出水麵,在方才她取水的岸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