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慕禾從亂葬崗裏出來,兩手空空地到了鬆林外麵,卻沒發現那好看男人的影子。
“這就丟下我了?”常慕禾嘟囔著,一時心情有些沒落。
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她著實沒有什麼抵抗力。
常家在軍營中,多是一幫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成日在泥坑和血水中打滾拚命,誰人能在乎臉上那一層皮?
自家弟弟倒是長的粉雕玉琢,同她如一個模子裏出來的似的,可惜,太過親近,反而沒什麼稀罕。
何況,自家弟弟雖然有一副傾國傾城的長相,可惜內裏卻是個可以媲美爹爹的鐵骨錚錚的硬漢,上了幾次戰場之後,更是不在乎臉上容貌幾何了。
常慕禾從小所能看到的人中,長的最為好看的便是林家哥哥林嘯了。
林嘯自小也在軍營中長大,長的唇紅齒白,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而且性子及其溫柔,說話慢聲細語,是個能文能武的好兒郎,極得常安的重視。
說起來,常慕禾真有些思念林嘯和林可兒了。
向外走了幾步,常慕禾正思忖著是要回客棧和朱承惑集合還是在附近找找那好看的男人,左右今夜無事,營救喜雨姑娘的事情,是明天的任務。
誰知剛從亂葬崗走到鬆林外麵,卻見到了滿目的瘡痍蕭瑟。
落葉在地上覆蓋了厚厚一層,中間夾雜著脫落的樹皮。
常慕禾呀的一聲,狐疑地在附近轉了一圈,開始疑惑自己方才同那好看男人分開的一刻,到底是不是在這裏。
樹皮中有些什麼東西隱隱地在動。
常慕禾走了過去,看到被樹皮覆蓋的下麵,竟是昏迷過去的好看男人!
“美人小哥!美人小哥!你醒醒啊!”常慕禾奮力推著男人。
男人沉靜的臉像是沉睡了許久的冰湖,冰冷而沒有一點血色。
在淒慘的月光下,他的臉色越發顯得整個人白皙如重病一般。
常慕禾使勁兒地摁著他的人中,又去掐他的戶虎口,將她所有知道的方法都試了一遍,卻沒見男人醒來。
就在這時候,鬆林裏麵忽然竄出來一人,急急忙忙地鑽出來,嘴裏喊著:“慕禾姐姐!”
“承惑!?承惑!!!”
見到朱承惑來了,常慕禾忙大喊著,“我在這兒!”
“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自己跑到這邊來了?”
朱承惑的臉色不好看,是真切的擔心了,聲音都含了三分責備,“說好的在客棧集合,你倒好,自己跑來這地方,可知道我擔心你成什麼樣子!”
這會兒離他們甩脫那些訛詐的人快過去了兩個小時,朱承惑跑回客棧之後,等的心急如焚,沿著常慕禾離開的路線裏裏外外走了好幾圈,才看到她在這裏。
常慕禾這會兒再也不敢擺出什麼老大的姿態了,瞧到朱承惑生氣的樣子著實有幾分忌憚,便很心虛地衝他笑笑,陪笑道:“是我不對,該和你說一聲的,不過我也是救人心切,一時才沒趕回去跟你報信。”
朱承惑老早就看到這林外的情況很不對勁,又看到常慕禾身前躺著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臉色冷了兩分,“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