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深處走,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籠罩在北翎的心頭,似乎還帶著一些微微的痛楚。
不過,北翎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小小的插曲。就像,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妖千竹為什麼此時此刻要出現在她的麵前,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一句想要跟著她的話。
這些,她從來未曾在意過。
她關心的隻有自己在意的,從來不曾管過自己不關心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她吧;也許這就是慕北翎吧……
……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向前走,越往深處走所出現在惡魂的數量就越少,好像在崖底深處的某個有個不能靠近的禁地,所有黑暗的力量卻都是從這裏流出來的。
明明那裏是令這些惡魂生長的地方,卻因為有個禁令沒有一隻惡魂敢隨意的踏進那裏。
北翎依舊坦坦蕩蕩的往裏麵走,看似沒有留心什麼,卻是將一切都收在了眼底,心裏對於那個所謂的禁地有了極大的興趣。
北翎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早已被一個人盡收眼底了……
“主上,是她。”一個暗紅色身影半跪在一個著著大紅色長裙的女子麵前。
三千黑發很隨意的搭在肩上,垂在腰間,一雙鳳眼裏帶著點點魅惑,又包涵著不少的妖嬈的滋味。一雙火紅的唇瓣微微翹起,像是在笑著些什麼。
手隨意的拖著下巴,俯視著下麵的人兒,風徐徐的吹著,吹起了束縛在腰間的綢帶,三千黑發在空中張揚的舞動著。她,舉手投足之間充斥著貴族的氣息,是那麼優雅那麼迷人,讓人難以離開視線。
“她麼?”聲音裏夾雜著一絲冰冷,也帶著一絲興趣。
對於,此時此刻那個白色的身影的興趣。
“是,絕對不會有錯。”那人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頭卻始終不敢抬一下,一直緊緊的盯著地麵,好似地上有數不完的金子似的。
“嗯。我知道了。”紅衣女子淡淡的點了點頭之後,有緊盯著崖下那白衣的少女一會兒之後,道,“王上,對她,似乎很珍視。”
她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語氣裏卻沒有那層不甘和嫉妒,隻是多了一些疑惑和好奇還有,嘲諷……
“這個……”那人頓了頓,拖延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是的,主上。王上,對她不是一般的珍視。”
“不是——不是一般的珍視?這個,本宮倒是很好奇。這個‘不是一般’是哪班?不如你替本宮解釋一下?”紅衣女子說的很輕鬆,帶著不少的愉悅。隻是,在那人聽來卻猶如魔音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那人趕忙解釋:“主……主上,奴……奴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孰不知,這解釋是越描越黑了的。
身子早已開始瑟瑟發抖了,卻仍想裝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真是可笑。
紅衣女子低頭看著他的模樣,眼裏滿是輕蔑。
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聽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沒有其他意思是什麼意思?無恒,你也跟了我很多年了吧?說吧,你想要保那個人或者你最後想做什麼,本宮都可以無條件幫你完成一件事。也好讓你走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