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笑聲傳入北翎的耳內,北翎瑟縮了一下。有人來擒住她的腳和手,她費力的掙紮著,卻抵抗不了他們。
她感受到自己的衣服再被撕碎。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痛苦的合上眼睛,伸手不停地在沙子上摸索著玄鐵劍。有人看出了她的意圖,一腳把玄鐵劍踢得很遠。
那人冷哼一聲,腳才上北翎的手背,狠狠的碾著。
黃沙漫天裏一道很清晰的骨碎聲貫徹雲霄。
“哈哈,這女人的骨頭真是清脆啊。好聽!”
說話的那人殘忍的笑著。
北翎忍著痛,幾近昏厥。
耳邊是那些人盡情肆意的笑聲。
北翎緊咬著唇,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清醒過來。
就在這時,隻聽見圍著她的那些人響起幾道慘叫後,四周安靜了下來。耳邊隻有風在呼嘯。
發生了什麼……?
她看不見,隻能靠聽,然而四周沒有聲音。
不過,她能肯定的是,那些人一定不再了。空氣裏濃重的血腥味讓她聞到了慘烈的味道,讓她莫名的興奮了起來,濃重的血腥味裏裹藏著殺意。
“你……是……誰?”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她隻覺得喉嚨像是著了火一般,火燒火燎,冒著煙。
雖然看不見,但她清楚的知道有人一直在看她。
“嗬,即便手腳皆廢,喉啞眼盲,洞察能力不弱。”來人聲音低沉,語氣冰冰涼涼的,聽不出多少感情。不過,北翎可以確定,他是個男人。
“你這小妮子倒是有趣。能讓我出手的,你大概不是一個庸人。走,這裏太危險,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那人說完,北翎隻覺得自己身子一輕,然後被他像是扛麻袋一樣甩到了肩膀上。他很瘦,肩膀很寬,骨頭擱著她的肚子,不舒服極了。
北翎悶悶了恩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她還不能死,不管這個人是好人是壞人,隻要能讓她活下去,怎麼樣都行!
魔界。
雪禦執著長劍,怒氣衝天。
“雪禦大人,你不能進去,主上在沐浴。”侍女急匆匆的攔住雪禦。
“讓開!”雪禦沒有理她,繼續往前走。
“大人,大人,真的不行。主上真的在沐浴。”
雪禦冷眸看了她一眼,劍出,封喉。侍女就這樣毫無聲息的倒了下去,至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
沒有人阻攔,一路上暢通無阻。雪禦沒有經過任何人的通報,單槍匹馬闖入了妃歌穎洗澡沐浴的地方。
“啊——雪禦大人,這裏你是不能進來的!”一個服侍妃歌穎洗澡的侍女眼尖的看到了他,立馬跑出來阻攔。
雪禦連眉頭都沒動,眼睛都沒眨一下,手中的劍就劃過侍女的脖子,見血封喉。
侍女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池子裏,妃歌穎若無其事的繼續洗澡。縱然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她還是自顧自的幹著自己的事情。對於她來說,死掉幾個侍女,就跟死了幾隻螞蟻一樣,人命在她眼裏輕賤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