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康如此的激動,王易行心中不免有些感動。陳康對他的好,他心裏很清楚。從他來去鼎禦軒的第一天開始,陳康就像是一個大哥一樣照顧他,護著他。
他之所以現在躺在醫院,也是為了給他爭取逃跑的時間,現在他自然不能夠看著陳康這麼冒冒失失的從病床上爬起來,更何況這件事根本和劉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趕緊按住激動的陳康道,“陳哥,你別激動!你的身體還沒好,不能亂動。”
“什麼身體沒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還死不了!小王,你是我徒弟!你現在受了委屈,難道你要我這個做師父的什麼也不管嗎?那我陳康還有什麼臉見人?你別攔著我,今天我一定要去給你討回公道!”陳康無比激動的道。
“陳哥,你對我的好!我王易行心裏知道,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和劉全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自己要辭職的!”王易行死死的按著陳康,解釋道。
“是啊!老陳,你別那麼激動!先聽小王說說是怎麼回事!”陳康的妻子也勸道。
“那好吧!小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店裏幹的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辭職?”陳康稍稍平靜了一些,一臉嚴肅的盯著王易行問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辭職隻是不想拖累鼎禦軒,不想拖累韓總!上次就是因為我,才會讓您受傷,才會讓店裏遭受了那麼大的損失,雖然您和韓總什麼也沒說,但是我心裏總是過意不去!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想拖累你們!”王易行情真意切的道。
這些話顯然是半真半假,七分真,三分假,任誰也不會覺得他說的沒有道理。真正的原因,王易行是不可能告訴陳康的,要是陳康知道王易行是以為看到了韓君的身體,又不願意和韓君在一起才被迫辭職的,恐怕又要讓陳康為難了。
“你說的是真的?”陳康也明白王易行的意思,那些人既然敢去一次,自然也會去第二次。他自然是不知道那天砸了鼎禦軒,並且打傷他的人早已經被人警告過了,根本沒有膽子再去鼎禦軒找茬。
如果他知道,恐怕就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王易行的話了。
“是真的!陳哥,你也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人!他們要是整天跑去店裏搗亂,那客人怎麼敢去店裏消費?沒人去消費,韓總就賺不到錢,韓總賺不到錢,員工的工資就發不出來!店裏的同事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的,沒有收入怎麼成?”
“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這樣就委屈你了!哎!”陳康歎息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早就不想看到劉全那張臭臉了!離開也好,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也不至於會餓死!”王易行笑道。
可惜王易行的爽朗的心態根本就沒有影響到陳康,陳康見王易行這樣,也不好說什麼,沉默了片刻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王易行無所謂的道,短時間內他倒是不在乎生計的問題,幾萬塊錢省著點用的話,夠他用個一年半載了。
“小王,你這種得過且過的態度可不好!要不這樣吧,你去開個燒烤攤,雖然你現在的燒烤手藝還不算很好,但是也勉強可以做到了。至於家夥事,你不用擔心,我家裏剛好就有一套。說起來,那還是十幾年前,我擺地攤的時候用的!”
陳康笑了笑,“雖然很久沒用了,但是保養一下,應該還是可以用的!至於烤肉原料的問題,我也有渠道,不用你自己去到處找!”
“陳哥,這怎麼好意思!還是不用了!”王易行推辭道,他已經欠陳康不少了,如果現在再接受陳康的饋贈,這份情他就真的很難還清了。
“什麼不用?小王,你是不是看不起你師父我?嫌棄我這個師父?”陳康板著臉,一臉不滿的道。
“陳哥,你別亂想,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不是那個意思,你就安心的接受。難道我陳康的東西就那麼燙手嗎?”陳康怒道。
“是啊!小王,老陳一番好意,你就接受吧!那套燒烤的家夥,在我們家也擺了十幾年了,要不是老陳實在是有些舍不得的話,我早當廢鐵給賣掉了!與其讓它們在那生鏽,倒不如你拿去用,雖然擺燒烤攤不是很穩定,但也比你在店裏賺的多!”
陳康的媳婦也在一邊勸道。
“那好吧!”見盛情難卻,王易行便不再推辭。
本來他是打算以後靠賭石為生,但是寧海的毛料交易市場似乎和徐秋譚的家人有不小的關係。上次就已經沒人敢賣毛料給他了,他又狠狠的坑了徐秋譚幾次,這往後恐怕也別想在毛料交易市場買到任何一塊毛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