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永夜森林,一路平安無事的回到了永夜小鎮,在此來到先前所住的小旅館,先是去看看寄養在這裏的踏雪。見到主人回來,踏雪前蹄抬起撒著歡嘶鳴著,楚白走上前去,踏雪便溫馴的用頭蹭著楚白的臉頰,顯得很是親昵。
“客官,您總算是回來啦!”
見到楚白,眼尖的店小二苦著臉上前討好道。
“怎麼?有出什麼事麼?”
見到小二的模樣,楚白微微一愣,皺眉問道。
“事倒是沒有,就是您這馬也太凶了,我都不敢靠近,剛開始的時候還挨了一蹄子,疼得我是三天下不了床啊!”
小二仿佛見到了知音一般向楚白大倒苦水,那淒楚的表情連楚白看了都仿佛能夠切身體會的感受到他所受的傷痛。
“哦?是嗎?辛苦你了,拿著,賞你的。”
楚白微微一笑,心中雖然明知小二這話裏有誇張的成分,自己的踏雪雖然隻認自己,但是卻也沒有這麼凶厲,更別提把人踢到臥床三天,但還是給小二拿了一份賞錢。
“誒,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拿到了賞錢,小二立馬眉開眼笑的去了。
親切的拍了拍踏雪的頭,踏雪有些不太滿意的發出一聲嘶鳴,甩了甩脖子。楚白進了旅館,和掌櫃的結清了發錢,扣除押金還剩了不少,楚白大方的全賞給了掌櫃的,樂得掌櫃的和小二一個樣,眼睛都笑眯了,一個勁的拍著楚白的馬屁。
牽著踏雪從旅館出來,楚白沒有去小鎮的商鋪,身上的東西已經基本齊全,暫時沒有其他什麼需求,楚白便騎上了踏雪,一路飛奔朝著家中趕去。
一路風塵仆仆的回到家門口,剛一下馬,守在大門兩側的守衛便是迎上前來拱手恭聲說道
“白少爺!”
“恩,我爹呢?”
微笑著向守衛點頭示意,將踏雪交給迎上前來的家中馬倌,楚白便輕聲問道。
“二老爺在演武場訓練新來的家丁。”
其中一位守衛恭聲答道。
“哦,謝謝。”
楚白微笑著向守衛點頭致謝,然後走進大門,直奔演武場而去。
“誒,你有沒有發現白少爺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兩名守衛看著楚白進去的背影愣了愣神,守衛甲輕輕的敲了敲守衛乙的胳膊,悄聲說道。
“好像是有一點不一樣了,感覺……有點像二老爺了。”
守衛乙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屁話,不像二老爺還能像誰?”
守衛甲向守衛乙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恩……對對對,氣質!以前的白少爺跟個書生似的,現在的白少爺明顯的陽剛了許多。”
守衛乙白了守衛甲一眼,撓著腦門子想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了心裏想說的話。
“這還像句人話。”
守衛甲拍拍守衛乙的肩膀,回到大門側站定。
守衛乙蹬了守衛甲一眼,站在了另一邊。
楚家的演武場就坐落在楚家大院內,大約占地千餘平米,此時的演武場上正是人聲鼎沸,雖已是深秋,但場上都是些光著膀子訓練的漢子,而楚行雲就站在場邊走動,不時的發出幾聲嗬斥。楚白安靜的站在不遠處,帶著微笑看著眼前的場麵。
很快楚行雲便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楚白,向眾人揮手示意道
“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下。”
登時場上的漢子們瞬間蔫了吧唧的一屁股坐下了地,錘腰的捶腰,揉腿的揉腿,一片叫苦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