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引浼姮挑了挑細眉。
眼前的這個人顯然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她倒是好奇了,有什麼東西是她無法拒絕的呢?
玲瓏的江流汀看出來引浼姮對此的興趣,轉過身走到書架前。她伸出似玉手指輕輕撫過上麵的每一本書籍,之後聽在了一處,纖細的玉指輕輕一挑,手上便握上了信箋。
看到江流汀的此種舉動,引浼姮先是露出不在意的樣子,在看清她手中地信箋之後,整個臉色都變了。
密函,加持的是北平尊主才有權用的加密印。且,嚴格按照規矩來說,這封密函她引浼姮還沒有權利開,因為這是她父親加持的密印。
“尊主。”江流汀直接將信箋交到了引浼姮手上。
接過信箋的引浼姮都不用細看,那上麵明晃晃的印章她熟悉得很。至於真假她也一眼便看出了,是真的不會錯,並且這密函的確有些年歲了,是父親在時發出的。
話說回來,那日在禁宮之內見到的信箋仿佛與這封信箋是同時發出。
“希望尊主成全,留下曦月姑娘。”江流汀微微俯身,神色沉著,“這封密函就交給尊主了。”
怎會有這樣一封密函?盯著密函的引浼姮皺起眉頭。
“如此,”半晌之後,她終於開口了,“曦月就勞煩姑娘照顧了。”
曦月不能留下不過是夜逝和奠芸的一句話,但這封密函裏的內容說不定關係這父親的行蹤。而父親,又關係著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江流汀說得沒有錯,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東西。
“多謝尊主,夫君與流汀定會照顧好曦月姑娘的。”得到應允的江流汀自然是滿意了,雖然在從容的舉止中不難看出一絲落寞。
“嗯”引浼姮盯著手中的信箋,不輕不重的應了一聲。
曦月既然都自己跑出來了,那麼她若是強行把人帶回也太不近人情了。引浼姮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著,盡管她已經很清楚公子夜逝一句話的分量。
……
從風月家裏出來之後引浼姮就立刻到了偏僻郊外。甚至為了快些到城外,她還走了一條回先離北平更遠的路。
她實在是無法適應在鬧市中漫步的感受。
不過,這荒郊野外似乎也不怎麼清淨。
有人在跟著她。
從風月那裏一出來引浼姮就察覺了,有人一直跟著她,並且還不止一兩個。但也不算太多,十餘個的樣子吧。
哼,這樣幾個人就打算來對付她引浼姮了?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前方的路漸漸寬敞了起來,一刻鍾過後,在引浼姮的麵前出現了一片空地。她停下了腳步,這地方還挺能施展拳腳的,差不多了……
“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跟了本尊如此久,現在,”引浼姮微微低頭,碎發掩住的鳳目裏閃過一絲寒光,“就來個了結吧!”
話音未落,十餘個手持長刀的人影齊刷刷地出現在了引浼姮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