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榻上的引浼姮緩緩睜開眼,意識有幾分模糊。記憶停留在了與風馭蒼嬉鬧的畫麵。
距離與風馭蒼一起回到北平已經有三個月了。
三個月前,還沒等到北平她就支持不住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如現在一樣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風馭蒼和引楓也都在床邊守著她。
聽楓也說,她中的毒很嚴重,又拖了許久,那毒其實是那種小蟲子的幼蟲,它寄生在人的身上,會給身體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傷。
照理說,引浼姮拖了這麼久的時間,早就該一命嗚呼了才對,但期間好像有人將最凶險的幼蟲從她體內弄了出來,這才使她躲過一劫。
但引浼姮實在是記不得自己這些日子受了什麼嚴重的外傷,腦海中依稀閃過一個朦朧的人影,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抓不住。
話說回來,雖然幼蟲已除,但還殘留了許多同樣不可輕視的毒,而對於此引楓也也是束手無策。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奠芸卻想到了一個人——夜逝。
將此事一說,風馭蒼和他就趕忙出了北平去尋夜逝,結果剛到懸崖上就見到一抹清冷的墨影正不動聲色地在那兒飲茶,另一抹墨影站在一旁。
夜逝連北平都沒進,隻給了他們一顆藥丸。這顆藥隻能解一部分的毒,並且需要三個月來慢慢化解。三月後他會再送來一顆藥丸,用來暫時拖延毒性。而真正要做到完全解毒還需去向江流汀討一樣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夜逝沒有想說,就這樣打發他們走了。
而如今就是三月之後了,她記得她是在與風馭蒼打鬧時失去意識的。看來,又要去尋夜逝公子了……
“拂尤。”
引浼姮還為完全回過神來,耳畔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其實光聽內容她也知道是誰了,除了他誰還會喚這個稱呼?她扭過頭,果然隻看見風馭蒼一人。
隻有沒人時他才會喚她拂尤。
“可是該去尋夜逝公子了?”引浼姮從床上艱難的起身,可能因為睡久了,身子有些軟。
風馭蒼兩步走到床榻前,伸手把她扶了起來,但在這之後卻沒有停手的意思,直接順勢把引浼姮駕下了床,“不必尋,他已經到了。”
“已經到了?”引浼姮站穩身子,心中暗暗感歎,還好那些丫頭沒有多事在她昏迷的時候替他把衣服脫了,不然現在她就尷尬了……
見她緩過了神,風馭蒼立刻就扶著她往外走,潛意識裏不敢讓夜逝等久了。而引浼姮也是乖乖跟著走,不像冒犯那位公子。
“楓也呢?”她四處望了望,沒有看見白色的人影。
而聽到這個名字風馭蒼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在外麵接待夜逝公子。”果然,連聲音也冷了幾分。
聽出風馭蒼的語氣變化,引浼姮悻悻的沒有再出聲,專心走著路。
說起這兩個人引浼姮就頭疼,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八字犯衝,各種的互相看不順眼。楓也就算了,本來就脾氣怪,但風馭蒼這個好脾氣的也偏生要和楓也鬥,不肯拿出平日裏半分的隨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