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謂的問題便是,因為沒有人看見女人的傷口在自己愈合,並且還看到了女人重傷的樣子,因而沒有一個人懷疑女人是魔。
但當初知道真相的那幾個人,當然是不能這樣縱容女人在人世間逍遙。
不過,因為各種門規或是其他的原因,他們不能再傷女人。
這便是令人煩惱的了,不能讓人相信女人是魔,就不能傷她;但,要傷了她才能讓人相信她是魔。
如今,夢溪便是來幫他們解決這一個問題的。
“我知道莫大俠在門中的威望,今日,夢溪便告訴莫大俠一個解決問題的法子。”夢溪轉身走回不遠處她的座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人。
地上那位莫大俠,此刻也安靜了下來。
想來也是位聰明人。夢溪淡淡地勾起嘴角,這位大俠應該已經明白,她若是有了什麼歹心,如今他已在她手,要對付他或是他門中都不是難事。
魔擅長易容,隻消辦成他的樣子,也可以輕而易舉得擾亂他門中;而想要對他不利,更是簡單,夢溪隻用給他一劍便罷了。
這位莫大俠顯然是明白這一點的,因而也有了聽夢溪慢慢說來的心思。
看到莫大俠平靜下來,夢溪示意身邊的人將他扶起來,再將他嘴裏的東西去掉。
那人的嘴裏沒了束縛,這才開口,聲音倒也冷靜,“我們人與你們魔不相為謀。但莫某坦誠來說,人也知道夢溪姑娘在這銅雀山被稱為最聰明的女子。”
“我派也曾與夢溪姑娘交過手,姑娘出了這銅雀山也可以當得最聰慧女子之名。”
夢溪耐心的聽著那人的話,不置可否。素聞這位莫大俠直率,倒也不覺他是有心恭維。
“姑娘既然知道我派現在的難題,並有解決的法子,若是當真可行,我派也願意與姑娘合作一次。”那人站得很直,一點沒有受製於人的樣子,“夢溪姑娘有什麼條件便直說。”
沒錯,不是夢溪來幫他們,這是一次合作。
那人理解得十分透徹……
夢溪看著眼前的人,看來人類也不盡都是些庸才……“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們也知道,近些年來我麼幾乎從不出山,江湖中卻又你南雁派還不放過我們……”
“如今,我隻說一個要求,從今日起,銅雀山中不會有任何一個魔再到你們人世間去。但也請你們不再來打擾。若是我們失約在先,你們大可對我們趕盡殺絕。”夢溪站起身子,緩緩走到那人身邊,卻又不靠得太近。
“當然,”她抬眼望向這位大俠,綠眸中的英氣不輸於男子,“若是你們失約在先,我們也定是不會放過你們。”
“可以。”莫大俠沒有思考就應下了話。
反正他們也進不來這銅雀山,說是不放過這些魔,還不是要等這些魔出山才可?若是這些魔不出山,他們也無計可施,不為難他們自然也就不是什麼難事。
“那就請姑娘……”
“這個問題很簡單。”夢溪要開始達成自己的目的,自然不用再耽誤時間,“那女人果真是魔,那麼她的血親自然也逃不掉。就是她父母中隻有一人是魔也不打緊,你隻用找到一定有她血脈的人便是。”
“莫某愚鈍,還請姑娘直言。”莫大俠拱手道。
夢溪的笑容微微一僵,到底還是愚蠢的人,“她若是魔,那麼她的女兒也一定會是魔。她不能傷,她的女兒也如此金貴嗎?而且,也並不必傷得太重,隻在手上拉一道淺些的口子也可以證明她到底是不是魔。”
聞言,莫大俠的神情為難了起來,“姑娘說的是沒錯,不過,掌門師妹的女兒綠水在十年多年前便已不見蹤跡,如今……”
夢溪眼裏閃過一絲什麼——很好,終於要進入正題了。
“莫大俠,當年她女兒不見蹤跡,是因為當年掌門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將那女人的失蹤和她女兒綠水的失蹤視為是同一個人做的。”
“所以,那些人當然不會再往自己身上攬一個罪責,因而狠心將那小姑娘丟到了一個荒郊野嶺罷了。”夢溪笑著坐了回去。
莫大俠的臉色顯然是僵住了,他沒想到夢溪連這種秘聞也知道。
“就算是知道遺棄在了那個荒郊野嶺,這麼多年過去了……”
“莫大俠,”夢溪不耐煩地打斷了莫洪的話,“若是夢溪隻是告訴你這個法子,那這個合作中,夢溪也實在是撿便宜。”
“夢溪姑娘的意思是……”
“沒錯,”夢溪篤定回答,“我的確知道那小姑娘的所在之處。當年你們的人前腳丟掉了小姑娘,後腳我們魔君便將那小姑娘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