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太太把梁娟當成了自己最信賴的人,就連夫妻之間最私密的情感上的糾葛都毫不保留的說給她聽,齊太太的心裏太苦了,沒有人聽她訴說,她也無處傾訴。
齊太太一直都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結婚之初,各方麵條件都在齊天之上,在老公麵前,她有無比的優越感,因此常常對齊天發號施令,齊天對她也是唯唯諾諾,言聽計從,這也漸漸養成了齊太太大女人的性格。
沒有哪個男人甘願長期屈服於一個女人,像大多數隻能同苦,不能共甘的夫妻一樣,金錢有了,地位有了,誘惑也隨之來了。剛開始,齊天背著老婆搞三搞四,被發現之後,齊太太吵著要離婚,齊天怕了,他對老婆對孩子對這個家還是有感情的,於是,像所有做錯事的男人一樣,痛哭流涕,表示痛改前非,在得到妻子的原諒之後,又舊病複發,一兩個回合過後,竟成了老油條。過一段時間就有齊天的風流韻事傳到齊太太的耳中,剛開始,齊太太還尋死覓活,吵吵鬧鬧,到後來,懶得吵了,麻木了。特別是五十歲那年,齊太太病倒了,中風了,成了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廢人,而齊天依然神采飛揚,魅力十足,他出手闊綽,精力充沛,有女人投懷送抱,他也要解決生理需求,齊太太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齊太太的弟弟和弟媳也在公司任職,所以,雖然不在公司,但公司的一切,丈夫的一切,齊太太了如指掌,比如,去年,有一個女人說懷了齊天的孩子,為擺平此事,齊天花了一大筆錢。
當梁娟聽到有一個女人用懷孕來要挾齊天,並且訛走一大筆錢時,突然一陣眩暈,好像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可是,定下心來一想,她又不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完全為了錢,而她不是,因為愛那個男人,她才和他好,因為想抓住他,才生下他的孩子。梁娟忽然感到悲涼,在一定程度上,她比那個女人更傻,缺心眼,男人有幾個為了女人而拋棄自己的家庭?不管是齊天還是周偉平,他們都隻是玩玩而已,為什麼沒有早些明白這一點?
想起這些,梁娟就不由得思念起兒子來,現在已經五歲了吧?後媽對他好嗎?
“娟娟,來我們家已經一年了,過年也沒見你請假,家裏人都好吧?老公在鄉下還是和你一同出來工作了?有幾個孩子呢?”
“啊?”梁娟一早就料到齊太太會問這些事情,忽然問起這事,還是為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一陣慌亂過後,笑了笑說,“他去了上海……,孩子……,在老家,由爺爺奶奶照看。”
“哦!夫妻在一起還是好一些,相互有個照應,女人不能讓自己的男人離開的時間太長,人常說,丈夫——一丈之內是夫,一丈之外就難說了,他們的那些花花腸子啊!唉……,讓你老公來這邊,我幫他找一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