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娟來了,齊天依然微微閉著雙眼。本來是有理的一方,現在卻不得不低聲下氣的求他們放了弟弟,梁娟不服氣,但有什麼辦法?弟弟在人家手裏,這幫有錢人心狠手辣,還不知道弟弟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董事長,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弟弟,我……,願意回去繼續伺候太太……”
齊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梁娟,梁娟把臉轉向一邊。過了好一會兒,齊天冷冷的、卻帶有一絲絲憐惜的說道:“這就對了!如果你一開始就這麼聽話,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梁娟被帶到弟弟的麵前,姐弟二人抱頭痛哭。齊天囑咐安小姐把梁輝送到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內傷,如果需要住院和休息,一定要聽從醫生的建議。
所幸梁輝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並無大礙,休息兩天就沒事了,齊天囑咐梁娟晚兩天上班,讓她在家照顧弟弟兩天。
第二天,安小姐再次來到出租屋,送來一個果籃和一部手機,果籃裏有一個信封,裏麵裝有五千元營養費和誤工費。
梁娟走的這兩天,齊太太又開始使性子,不吃不喝,大吵大鬧,她吩咐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梁娟請回來。做慣了女強人的齊太太,病倒之後,她的世界頃刻之間坍塌,以往的那些不費吹灰之力的事情,而今使出渾身力氣都未能如願,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孩子們早在她病之前去了國外,曾經最親近的老公隻知道在外拈花惹草,風流快樂,根本不理她的死活,她沒有一個知心的人,沒有人知道她的痛苦。
相處一年多,梁娟很對齊太太的脾氣,她知道齊太太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的耐心、她的細致,她的好脾氣,讓齊太太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齊太太把她當作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姐妹,願意把自己的喜怒哀樂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她的麵前,齊太太終於找到了傾訴者。說到高興之處,梁娟為她歡呼雀躍,說到悲傷時,梁娟為她掬一把熱淚。如今,梁娟說走就走了,齊太太怎麼舍得?
辭職的第一天,齊太太找齊天要人,哭啊、鬧啊,齊天不勝其煩,答應第二天繼續幫她找人。齊天回家了,保姆告訴他,太太又發了一整天的火,午飯也沒有好好吃。齊天皺了皺眉,來到齊太太的房間,一進房間,齊太太就看見他臉上的那一道明顯的抓痕。
“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不提還好,一提真是火冒三丈,上午被女人抓傷,下午又被這個女人的弟弟猛踹了一腳,他齊天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而且還隻能忍氣吞聲,無處發泄。
“不小心擦傷了……”齊天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搪塞過去,“那個……,那個梁娟找到了,家裏的確有事,據說是弟弟病了,她要請幾天假,過兩天就回來。你別再鬧了,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