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做春夢,是挺羞人的。
今宵一醉在市中心,地段好,人氣旺。
她大二開始兼職的酒吧,幕後老板是她高中同學。況且員工薪水可觀,也是她主要的收入來源。
畫上豔麗誇張的濃妝,她是調酒師薄荷。
“龍舌蘭,請薄荷女士的Pinklady。”
痞氣十足的笑容,黑框眼鏡後微閃的桃花眼。正是今宵一醉的老板羅川海。
這人是羅氏集團二公子,與大多數家庭一樣,因著年紀最小最受寵愛。高中畢業就開起了這家酒吧,在C城一眾公子哥眼裏很有幾分臉麵。
冷家的事,他也聽說過一些。
所以當冷禾找到他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讓她進了酒吧當調酒師。
一杯酒下肚,冷禾就毫不客氣的將人趕走。有他在旁邊,還有誰敢過來喝酒! 然而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羅川海一來,冷禾的背後就直冒涼氣。這是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涼氣,事實上她背後就是一排酒架子。
人一走,那涼意立馬消失不見。
冷禾悶悶的想著,難道她重來一世已經天道不容?總感覺冷氣逼人,這是即將遭報應的前兆?
心不在焉的調酒,快十二點的時候,酒吧人來人往,音樂高端大氣。
冷禾端著托盤,代一同事往雅間送酒。
屋裏淩亂不堪,男女忘情摟抱親吻,似是壓根兒沒看見有人進來。
她按捺住胸口的起伏,急匆匆的下樓,以後再也不替人跑腿了。
若是她沒看錯的話,桌上落的應該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雖說沒吃過豬肉卻也見過豬跑,但不是這跑法呀!
隻是冷禾不知道,她離開的時候,沙發上轉過來一張熟悉的臉,正帶著怨毒的眸光注視著她。
最後的工作完成,下班回家到已經淩晨一點。
冷禾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打開燈。於是就看見這詭異又十分滑稽的一幕。
那個本該躺在床上的大型史迪仔,正甩著小短腿晃著長耳朵朝她撲過來。說是撲,但本著那奔跑的速度,有些不合適。
如若是以前,她鐵定會嚇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可她一重生女,這樣天道不容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什麼詭異之事是不可能的!
冷禾好整以暇的看著那史迪仔,在距離胸口兩步的地方伸手阻止它繼續前進。拉起那半米長的耳朵繞到頭頂打了個結。
又左右觀摩了半晌,它的頭著實大了些。索性解開重新打了個更緊的,才笑嘻嘻的鬆手。
那史迪仔卻忽然咧嘴笑了笑,便軟綿綿的倒向地板。
冷禾撿起它隨手扔在沙發上,“雖然不知道閣下是何東西!咳!那個,不是我不敬啊!我呢,也算是逆天的存在,你若是來收我的盡管來就是,別躲躲藏藏的!”
丫的,要死要活給個準話,這提心吊膽的過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然,屋子靜悄悄的,像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冷禾突然有些氣悶。
草草洗漱了一番,接了佟笙打來的電話,他語氣誠懇,“禾苗,我今天跟佳敏說了,要與她保持距離。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冷禾擦著頭發,一時無語。她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生氣?為什麼要生氣!
電話那頭又傳來更加柔和的聲音,“禾苗我喜歡你,佳敏她隻是我的朋友。”
“唔。”冷禾正準備說活,卻感覺唇被封住,如同在公交車上夢到的一般。
後麵佟笙又說了什麼事,冷禾已經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而她身邊緩緩浮現一道幽魅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