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是在玉器行門前擺著一長溜的礦石坯,坯裏可能藏著價值連城的玉,也可能什麼都沒有。以重金買賣可能含玉的礦石,成交以後,一刀下去,有可能出現成色極好的翡翠,買家由此暴富;或者是血本無歸。對於賭玉的人來說,賭的是他們的眼光和運氣。
“妖兒,你怎麼摸這個石頭,摸這麼長時間。怎麼了?”湮翎很是好奇的看著我。
“二哥,幫我把這石頭切開,小心點切。”我指使者二哥,直接將田管家那越來越黑的臉無視掉。
二哥愣了一下,“妖兒,你莫不是瘋啦?切石頭幹嘛?”
我斜了他一眼:“你沒聽過賭玉嗎?讓你切你就切。”
“你,你是說,這裏麵有玉?”二哥驚呼道。
大哥遲疑了一下,從我手裏搶走了石頭,也一臉頗有興趣的打量著那塊石頭。這石頭是挺小的。
田管家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個傻子三小姐永遠都這麼礙眼。三年前我就應該除掉她才是。留下禍患。
刀起刀落,晃花了我的眼,二哥好劍法!
我看著石頭漸漸出了綠,心理壓抑著喜悅。哦也,這可是我在這個時空的第一個寶貝哦。{奴家,還是很貪心的。}
“出綠了,出綠了。真的是玉啊。這能值好多錢呢。”湮翎高興地大叫。傻樂,樂得嘴角都抽了。汗,我這位二哥不僅是腦門被擠了,還有點缺心眼。丞相府又沒少過他錢花……我不認識他啊……真丟人。
“田總管,你這是要去哪?”我看到,田總管抱著幾塊玉石欲望門外跑去。大喝了一聲。
田總管隻覺得腦門上一股血往上直衝,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要去哪?哼,你這傻子三番四次壞我好事,我要送你上,西,天”田泰再也裝不下去了,被一個傻子攪壞了事,怎能不生氣。
“死!”田泰玉大喝一聲,刺眼的金色鬥氣磅礴而出,空氣都瞬間凝固了起來,強大的氣流襲向了我,如毒蛇般的金色鬥氣鋪天蓋地瘋狂席卷而來。
我想閃開,卻被強大的氣流卷向前去。不,不要。天呢,這就是強者。殺我如螻蟻一般。
“不,妖兒。快躲開。”我聽到了湮茗的哭喊聲,他,怎麼會為我哭?還有二哥叫我躲開的聲音。我怎不想躲,可是我動彈不了。
四周似乎都被這強大的金冥鬥氣凝固住了,我感覺呼吸困難。難道,命葬於此了嗎?
“去死!”田泰嘴角扯起一絲森冷的笑。我聽到了湮翎寶劍被震得斷碎的聲音。
風中帶著冰刃將我的臉硬生生的割破了好幾道口子。前世我再怎麼強,到今生,我還是個廢物,竟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任人宰割。若我湮妖今日能有幸活著,我定要做這世上最強的人。強到可以殺任何人。
萬千冰刃向我襲來,我閉上了眼……我的眼前晃過一絲紅影,是幻覺嗎?我在臨死前想到的會是‘荊棘’?……
許久,我感覺空氣順暢多了。可是我並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一隻修長的手撫上了我的臉,舒服,很舒服…等等,手?
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入眼的是一片火紅,荊,荊棘。真的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了。
“徒兒,為師來遲了。你受委屈了。那個欺負你的混蛋,為師幫你殺了。”他風淡雲輕的描素著,我不知道他怎麼可以總那麼平靜。
我往前一步,倒在了他的懷裏。胖乎乎的肉臉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很是無辜的對他說:“師父,徒兒好怕,師傅要保護徒兒哦。”
他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好,一輩子保護你。”
我開心的使勁抱住了他,我身後有這麼厲害的師父,這麼大的靠山,誰還敢殺我。後來我才知道,他當時知道我在想什麼,隻是沒有點破我的謊言。
他捋了捋我的袖子,不知從哪兒抽出來一塊絲帕,溫柔的擦著我的手。
“別碰那麼髒的石頭了,看你的手髒的。”我被他弄得咯咯直笑。我最敏感的地方就是手心了!
“好,好,不碰了。你快鬆開我!”我強忍住笑意。
“叫聲師父聽聽。”
好家夥居然討價還價了,真是太,無賴了!
湮茗看著湮妖投入荊棘的懷抱,手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肉裏,為什麼自己這麼無能,連保護她都做不到。如果今天救她的人是我,她,會不會也對我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