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些賓客們本來事不關已的態度頓時變了,一個個臉色都不悅了起來,他們參加了這麼多次宴會,還沒有這次這麼荒唐過。
自己是被收邀過來的,到頭來還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懷疑成小偷了,偷的東西還是一個項鏈,簡直可氣可笑。
田娜也不是傻子,話一出口立刻就後悔了,但是說都已經說了,也沒辦法收回來。
這些賓客裏麵,男的不好說什麼辯解,但是還有女的啊,今天的宴會可是攜眷的,富太太們聽著自然不舒服了。
“田小姐,你這話說的我們可聽不懂了,難不成我們還會偷你一個項鏈不成?”
“就是啊,雖然我們家不是什麼富可敵國的富商,但一個項鏈還不看在眼裏,犯得著偷麼?”
“田小姐說話可要拿出證據來啊,今天這宴會,可是你們田家邀請我們的。”
田瑞東覺得自己心髒病都要被自己女兒氣出來了,狠狠的瞪了田娜一眼,立刻笑看著各位賓客。
“真是不好意思,我女兒還小,說話不經大腦,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小孩子嘛,東西丟了心急,說話沒有分寸,大家千萬不要介意。”
其中一個貴婦悠悠的開口道:“本來確實是個小事,但現在不是了,我想還是現在讓傭人找找吧,最後快找到,否則我們這身上的‘罪狀’可洗不清了。”
其餘的太太們紛紛附和,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還有興致繼續參宴啊,這些貴太太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邊上那些老板們都像是沒聽見似得,也沒有出聲組織一下自家夫人,意思也表現的很明顯了。
一個好好地宴會弄成了這個樣子,田瑞東對自己女兒的印象簡直直線下降,說到底,雖然疼愛女兒,但和自己的仕途比起來,還是微不足道的。
“田小姐好好回憶下,最後一次看見項鏈是什麼時候,碰見過什麼人?”一道女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其餘人沒注意,顧笙卻意外的看了一眼,因為這聲音是餘小璐發出來的,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也朝她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這一眼讓顧笙心裏莫名的一跳,有種不好的感覺慢慢在滋生。
餘小璐的提醒算是給這個鬧劇打開了一個口子,田娜貌似回憶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就將視線猛地看向了顧笙。
後者被她這一眼看的心裏一驚,顧笙眨眨眼,心裏有些不敢相信,靠,這女人該不會要說是自己偷了她的項鏈吧。
很顯然,她猜對了,田娜猶豫的看了好幾次顧笙,然後還是走了過來,站在她麵前。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請問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你……有看到我的項鏈麼?”
顧笙恨不得氣的一口血噴出來,這女人什麼意思,還問什麼問,表現的這麼明顯,就差沒在臉上寫著,她顧笙是小偷幾個大字了。
深吸一口氣,顧笙臉色冷的可以:“田小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憑什麼認為我偷了你的項鏈?”
田娜理直氣壯:“剛才之洗手間的時候,我們倆發生了爭執你不會忘了吧,我當時剛好把項鏈取了下來,現在就不見了,我懷疑你很正常。”
顧笙氣笑了:“我們的確發生了爭執,那也是田小姐找我的麻煩,現在又汙蔑我?嗬,堂堂局長千金的風采,我還真是見識到了。”
她這話諷刺的可不是田娜一個人,把整個局長家都諷刺了,田瑞東看著顧笙,覺得十分麵生,他又看了看周圍的賓客,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本來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是哪個家的千金,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啊,不由得上前。
“這位小姐,不知道您貴姓?家族企業是?”
顧笙翻了個白眼,揮揮手:“我沒什麼家族企業,就是一個無名小卒,有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了,問題大了,田瑞東眉心皺了起來:“既然如此,不知道這位小姐從哪裏得到的邀請函。”
顧笙一愣,然後懊惱不已,該死的,怎麼把這茬也忘記了。
田娜找準了由頭立刻道:“就是,我爸邀請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這麼說來,我的項鏈真的是你偷的。”
媽的,自己沒背景就成小偷了是麼?這些有錢人的想法還真是夠奇葩的,可惡,現在跟上次幾乎一樣,隻有陸禦宸能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