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微微一閃,是了,就是這個意思,這女人從上手到現在的兩局下來,不管是神情還是賭法,似乎都在說,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贏的樣子。
這就有些微妙了,她從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自信,除非……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什麼牌,對方又是什麼牌。
隻有這樣的解釋,才能說得通她賭的這兩把了,那麼問題又來了,這女人怎麼知道的呢?真的是作弊?那靠的又是什麼呢?
他坐的這麼近,也沒看出她賭的時候,有做過什麼啊,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羅希蒙臉色黑了一些,如果是運氣的話,這女人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哼,他冷冷的揮手,荷官得到了命令再次拆了一副新的牌。
依舊是一樣的程序,每人兩張,顧笙扣著沒有看,羅希蒙對於她的這種賭法都感覺要生出陰影來了,心裏莫名的一跳。
看了看自己的牌,翻開,一張K,一張A,依舊是輸的那方坐莊,羅希蒙還是扔了兩千出去。
顧笙自然是跟了,然後擺擺手,讓荷官快點發牌,荷官每人又發了一張,她依舊扣著沒有看的打算,羅希蒙翻開,是一張J。
賓客們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三張牌順子就占了三張,這樣看來,是有機會順子的,羅希蒙臉色再次陰轉晴了,不過想到什麼,依舊不確定的看了看顧笙扣著的牌麵,忍不住開口。
“顧小姐,你不準備看一下自己的牌麼?”
顧笙笑了笑,單手在桌子上沒有規律的敲著,聳聳肩:“不著急,你看啊,我上一局,沒有翻三張,我贏了,這一局我幹脆都不翻看,說不定運氣好,贏麵比上一局更大呢。”
這話說得其餘人紛紛搖頭,不是不相信顧笙能贏,而是她的一句話,比上一局贏麵還要大,這個基本上不可能。
上一把顧笙的牌麵就是順子,想要比上一把還大,隻能是梭哈裏麵的王牌,同花順了,不過這種機會可是千萬挑一都不一定能挑中的,太不現實了。
羅希蒙顯然也是如此想的,輕哼一聲不在說話了,倒是邊上的陸禦宸,他對於顧笙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加快了幾分。
因為這女人既然,上兩盤不是靠的運氣,那她說的這句話……她不會真的能拿到同花順吧?
隨即搖搖頭,不,應該不會,還有兩張牌沒發呢,在荷官手裏,這女人就算是作弊,也不能把弊做到荷官身上吧。
荷官繼續發牌了,發最後的兩張,顧笙自然還是沒有看,胡亂的轉移著五張牌的順序,看著就像是好玩一樣。
其他人看不出什麼,但是顧笙心裏卻歎了一口氣,不由得再次瞟了一眼發牌的荷官,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一雙什麼手啊,還真的給她發了這麼逆天的牌麵,嘖嘖嘖。
羅希蒙那邊已經看了自己的牌麵了,臉上驚喜紛呈,狠狠的將最後兩張甩在桌子上,跟顧笙上一局一樣的牌麵,10到A的順子。
賓客們再次轟然起來,今天這場賭局可是太有看頭了,一個對賭博的生手,還是個亞洲年輕的女孩兒,和羅希蒙家的家主和小小姐賭博。
連著兩次贏了不說,還有一把竟然是順子,順子本來就不常見,但是今晚就像是開掛了一樣,羅希蒙也賭來了一手的順子,太不可思議了。
賽爾神情也十分激動,心裏狠狠的吐了一口氣,這下那個亞洲的女人總算是沒什麼話說了吧。
賓客們紛紛看著顧笙,視線瞟向了她麵前的五張牌,沒人知道這五張牌是什麼,就是顧笙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這是這些人眼裏得到的訊息,因為他們沒有人看見顧笙看過這幾張牌,所以,自然是認為,誰都不知道這五張牌是什麼,現在紛紛好奇了起來。
但是不管是什麼,大家紛紛都覺得,不會在大過羅希蒙的順子了,也就是說,這一把必輸無疑。
顧笙歎口氣,對著陸禦宸攤攤手:“親愛的,怎麼辦,這些人都覺得我會輸。”
陸禦宸抽了抽嘴角,看了她一眼,半天憋出了一句:“……你能贏?”
她眨眨眼:“應該……大概……或許……能吧。”
別人不清楚,他是很清楚的,這女人這句話,明顯就是說能贏,心裏不由得狠狠的跳動了一下,看了看桌麵上的五張牌,不會真的是……
這時,對麵的羅希蒙開口了:“顧小姐,既然你剛才說出那麼自信的話,覺得自己的牌麵會比我的還要大,那現在,你敢不敢加價。”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賓客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神情各異,不少的賓客對羅希蒙都有些鄙視了,這句話分明就是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