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上麵沾染了血跡和灰塵,前額的劉海也被汗水浸濕耷拉著的樣子,她心裏也莫名的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她的視線並沒有多麼的收斂,陸禦宸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但是這視線沒有惡意,他也真的累了,就沒有去管。
兩人上半身的衣服都脫光了,不像外麵那些人高馬大的外國佬們眼神橫飛的肌肉,他們的身材絲毫不輸給那些人。
而且每一塊肌肉十分漂亮,一絲多餘的贅肉都沒有,雙胞胎姐姐耳朵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忍不住皺眉,她是做護士的,而且又是在訓練基地這種時長有傷患出現的地方,男人的裸體她都看了不知道多少,平常都是沒有感覺的。
現在是怎麼了,這個人不過是露了上半身而已,她怎麼就感覺這麼別扭呢。
上半身的傷口全部都拿酒精仔細的清洗幹淨,然後塗上藥貼上了紗布,至於下半部分的傷口,陸禦宸睜開眼直接拒絕了。
讓醫生把藥留下來,他們自己可以處理,至於展子傑這個家夥,如果是雙胞胎妹妹給他處理的話,估計這家夥會毫不猶豫的把外褲脫了。
但是麵對一個能當他爺爺的老家夥,他也不願意了,醫生自然也不會強求,將藥和紗布留下了足夠的分量,三個人就走了。
他看了看這個房間周圍,然後瞟了一眼邊上的展子傑,後者立刻會意,艱難的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然後歎口氣翻了個白眼,一步步的挪了過去,然後在櫃子的鑰匙孔裏麵拿手摸了摸,然後有一個小凸起。
剛準備拿東西堵上的時候一愣,眼裏閃過不懷好意的光芒,看了一眼陸禦宸,眼神示意了一下,後者勾了勾唇配合的捂著耳朵。
他心裏哼了兩下,扶著櫃子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用盡全力朝著這個鑰匙孔大喊了一聲,這一生簡直氣壯山河了。
這一生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也有個三四秒鍾的時間,喊完了之後他都覺得身上的傷口再次扯疼了。
移開身子檢查了一下其他的地方,還好這個房間十分簡陋,就那麼點東西,一目了然,確定沒有了,比了一個ok的手勢,慢慢地回到了自己床上,躺著歎了一口氣。
他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了,但是在監聽室裏麵的人就遭殃了,而且今天監聽的還不是一般的人物。
今天因為是兩人出來的日子,所以詹傑難得的過來了,在金過來跟他複命的時候,就直接到監聽室。
準備聽聽看,回來後的兩個人會聊些什麼東西,等到醫生護士都走了之後,他本來以為兩人會聊一些關於三天後考核的事情。
誰知道悲劇來了,耳朵裏麵半天沒有聲音,他那時候就已經有一點危意識了,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道刺的他耳朵疼的叫聲頓時傳了過來。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吃過虧的詹傑猛動作迅猛,但是卻帶著狼狽的姿勢將耳朵上的東西摘了下來,緊接著就是捂著耳朵沒說話了。
但是臉色絕對是難看到了極致的,默默地承受著耳朵裏麵的疼痛,還有一陣陣發麻的翁名聲,牽扯著他腦神經都一抽抽的疼。
心裏難得的火氣竟然被牽了出來,而且僅僅是因為對方的一個惡作劇,他簡直想發火都不知道應不應該發。
能說對方什麼?聲音太大不成?不但承認了自己安裝監聽器,還讓別人看了笑話,可惡。
邊上的金臉色大變,剛才的那一聲他雖然沒有聽見,但是也能看見麵前的音頻波動上的痕跡,這一條平行線竟然猛地一下子拔高,而且到頂了。
雖然很快的降了下來,但是他依舊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主子,我馬上讓醫生過來。”
詹傑擺擺手:“我過去就好……還有,今天這件事情誰都不允許說,知道麼。”
“是,主子放心吧。”金知道是因為什麼,因為麵子,被對方那麼幼稚的舉動擺了一道,確實挺丟人。
如果展子傑知道在這邊監聽的人是詹傑的話,肯定會十分後悔剛才喊出來的聲音沒有更大一些。
所以說,人一旦倒黴起來那是躲不掉的,那麼多次都沒有監聽,難得有興趣來聽一下,就遇到了這種事情,這命中率也真實夠可以的。
這裏的藥效果依舊是那麼好,兩人身上那麼多大小深淺不一的傷口,還是兩天的時間,就已經完全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