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菲聽完也隻是點點頭,略蹙眉了一下,立馬舒展開來,說道:“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我不介意你現在沒有這些想法。你也知道我們的階層不會讓我們自由地選擇伴侶,與其找一個話不投機的人,還不如是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
勞菲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但是安隻是慣性拒絕了他:“我現在沒有想那麼多。”
“那就可以好好想想。”
被勞菲這麼一說,安倒是沒有一些反感,隻不過她知道,等事情都結束了之後,自己就會重新獲得自由,再也沒有人綁架著自己的意願。
“不一定。”安隻是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我總是先想知道,你不答應的原因,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嗎?”
安此刻隻是盯著窗外看去,落地窗外,陽光正好。
馬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背著廉價的包包在水泥地上快速走著,喝掉手中的咖啡,扔掉紙杯,繼續往前走。
這或許是大多數的人生,似乎一直在為生活而掙紮著。
而在奢侈的店內,安無疑是他們豔羨的對象,但是安卻想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個人。
快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夜?
那人的穿著打扮都是白夜會選擇的,隻不過那個早就日夜顛倒的男人真的會在這個點出現在這樣平淡無奇的街道上嗎?
安隻是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了,又把視線收回,正好聽到了勞菲問她的問題。
下意識,她的腦海裏就出現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身影。
“不,我隻是不想自由被綁架而已。”
喝下已經有些涼掉的咖啡,安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很多了,又安靜了下來。
“你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女孩子。不過我想你也不想一直陸續地見各種各樣的男人,我可以成為你的借口。”
勞菲似乎很是貼心,在兩個人正要離開的時候,這樣提議道。
安歪頭想了一會,笑了起來:“那希望你這段時間可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女孩子。”
“誰知道呢。”勞菲也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場會麵以一種輕鬆愉快的氛圍解決了。
安又回到了家中,而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史密斯先生抬起了頭,詢問道:“這麼早回來?”
“勞菲先生還有一些事情。”安撒了一個小謊,其實是她說自己有點事情要離開的。
“這一次,感覺如何?”
安本不想回答這樣例行的問題,不過一想到最後勞菲跟自己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她也不想再去見更多無趣的男人,隻好說道:“挺不錯的,是一個聊得來的人。”
“哦?第一次聽到你如此高的評價。”
對於女兒這樣的回答,史密斯先生似乎十分滿意,幾乎要把勞菲當做自己的女婿來看待了。
根本不想去猜測自己的父親腦子裏到底現在想什麼東西,安走上了樓。
然而,剛到房間沒有多久,就收到了賽巴斯管家發給自己的短信:安小姐,顧笙小姐已經到了實驗室,你是否需要過來一趟?
想著自己還要跟顧笙談著這件事情,安隻好穿上自己剛脫下的外套,馬不停蹄地前往白夜的住所。
實驗室內,顧笙對著白紙上的化學式發呆。
怎麼就是解決不了這最後一個問題呢?
在思考的期間,就聽到實驗室的門被敲響,視線沒有離開書本,顧笙隻是說道:“請進。”
“你在幹什麼呢?”
安獨特的聲音吸引了顧笙的注意,她詫異地轉過頭問道:“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顧笙見到安的次數很有限,兩個人幾乎沒有多少聯係,自從上一次差一點吵架之後,更是沒有見過麵了。。
但是事情全部結束之後,顧笙的情感上已經說服了自己,那些安做的事情,如果是自己,或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人受到傷害,那就算了吧。
“找你有些事情,管家跟我說你到這裏了,我就過來找你。”
毫無防備地就把這些事情說了出來,直率地讓顧笙也沒有辦法抱怨管家居然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被人監視一樣。
“你有什麼事情嗎?”
安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倒是不著急說自己的事情,還是繼續問到顧笙關於解藥的事情:“你還是沒有辦法找到解決辦法嗎?”
“是,感覺總是有些奇怪。好像可以了,又好像全部錯了。”
顧笙把手上的筆記遞給安,安看了一會,也皺起了眉頭:“真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