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他並不能說出任何東西,隻能頂多說出,無極島的重要機密全部是紙質的,自己查不到。
有尼克在,鬼盟的人自然知道自己是說的實話,緊接著會進行第二步。
如果自己有命,或者有運氣能夠不說出任何有用信息,那麼鬼盟的人就不知道要采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自己。
最後,那些人會自以為聰明地叫顧笙過來與自己見麵,采用往日的感情試圖讓自己開口,而這個機會,就是展子傑在等待著的。
既然來都來到鬼盟了,他肯定得跟顧笙見上一麵,順便傳遞一些信息,或者她能夠解救自己出去,又或者自己完成任務就就地正法。
那也無所謂了,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雖然展子傑並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但是在無極島待了這麼久的時間,他早就知道這些組織內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善茬。
如果陸禦宸在這裏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但是僅剩下自己,沒有電腦,沒有任何的工具,展子傑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那群人的對手。
有一群人看守著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之下,生存幾率有多大,展子傑很是清楚。
眼下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他事情,一步一步來,展子傑內心幾乎已經知道了結局,但是他還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的希望。
如果運氣夠好的話。
女人自然是不知道展子傑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以為他就是不願意配合自己的工作,再多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她清楚知道展子傑是不會多說一句話,也就放棄了繼續溝通,走出了門。
門外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展子傑聽得並不真切,那些人不知道在門口說了些什麼話,之後就是長時間的安靜。
安靜地像是自己被嵌入了一個空白空間,展子傑望著麵前的審訊室,選擇自己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以及做好相應的準備,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說出來。
門外又有了動靜,門終於被推開,還是剛才的女人,但是她推進來的推車上又是各種藥劑和針管,還有許多的針頭,展子傑自然是知道她的目的。
雖然對昨天的藥物還是有些後怕,但是眼前這些東西,或許比昨天的更厲害一些。
“你確定不說話嗎?”女人從試管內抽出了一管藥劑,準備好之後,笑著問展子傑。
自然,展子傑點了點頭:“我想現在或許還有些早了。”
“很好,那你就體驗一下鬼盟內的東西吧。”
幹淨利落地在展子傑的手臂上注射入了藥劑之後,女人隨意將針筒放在了一旁,自己則是近距離地看著展子傑,似乎在等待著他臉上表情的轉變。
一定非常有趣。
很快,藥效就發作了,展子傑隻感覺昨天類似的感覺又來了,但是這一次,女人根本不出聲,似乎隻是想要自己煎熬著罷了。
“這算是給你的一個懲罰。”
頭暈目眩,再一次。
展子傑的雙手早就在進來的時候,已經被綁在了椅子上,此刻他想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緩解這樣的痛苦,但是並不能。
“啊——”展子傑低聲叫了一下,眩暈過後就是頭疼無比,他隻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快要爆炸了一樣,毛細血管一直在膨脹著,裏麵鮮血快速流淌著,好似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衝向了腦子。
但是女人看到這一幕,隻是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這才是開始呢,甜心。”
第二劑藥劑打下去。
展子傑感覺剛才還在飛速留向腦子的血液突然此刻一並撤離了那裏,開始流向四肢,大腦出現了缺氧的現象。
手腳麻痹,隻覺得渾身動彈不得,意識漸漸消失,展子傑似乎在眼前看到了白光。
但是下一秒,所有的感覺又重新回到了身體內,隨之而來的,是噬心的痛苦。
每一處地方都像是被螞蟻啃咬著,每一次的疼痛並沒有被心髒那塊的痛苦掩蓋住,反而全身的痛苦都在呐喊一樣。
展子傑已經忍不住發出了呻吟,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經曆過!
女人此刻冷笑著,這樣的她好像換了一張人皮一樣,眼睛裏也沒有剛才像正常人的目光,她狠毒地說道:“剛才讓你說你不說,非得承受這樣的痛苦?”
“我……”
展子傑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女人以為他要說了,俯身盯著他問道:“你要說什麼?”
“並不是很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