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妖後許是有些內疚,他們常年不在公子身邊,甚至是上百年都不見公子一麵,公子對他們冷漠也是正常,但是這次妖皇妖後是帶了禮物回來的,禮物就是如意自己。
妖皇妖後要他陪公子,然後又消失不見,公子毫不動容,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傷感和困惑。
公子不懂情,不能怪公子。
“如意,你說,喜歡一個人,要怎麼表達?”修竹忽然問道。
如意羞紅了臉,捂住臉扭扭捏捏的說:“公子,人家怎麼會知道。”
修竹看著如意不語,陣雨漸漸變小,這場雨開始的突然,終止的也很突然。就像感情一樣,來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去的是不是也是如此,修竹不知怎麼形容現在自己心中所感。
如意看著表情嚴肅的修竹,隻能扭捏的說:“人間的坊間和戲曲裏麵說:若是沒有看見她,你便會想她,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可是若你看見了她,你卻什麼都不想說,就想靜靜看著她。”
如意蹭到修竹身上,臉上通紅,說:“你會想要抱抱她,親親她……想要和她有很多的孩子,和她白頭到老,甚至是,一夜白頭。”
修竹沉默了下來,對於情了解的越多,他心中的困惑就越多。
“可是,很多人,並不喜歡互相,卻白頭到老了。”修竹把掛在身上撒嬌的如意扯下來,說:“這又是為何?”
如意眼淚巴巴,哭腔道:“不知道……”情愛這般難懂,自己回答不出公子的問題,被嫌棄了……忽然他眼睛一亮說:“公子,我知道一個地方一定有人知道,那裏風月最濃了!”
幾分鍾之後,如意帶著修竹來到了京城新開的最大的青樓“烈豔樓”。烈豔樓門口張燈結彩,裏麵燈紅酒綠。許多衣著暴露的姑娘站在樓上對下麵來往的人暗送秋波,一個青年公子翻身下白馬,惹來姑娘們的手帕飄搖。後來的人甚至連馬都沒地方放了,可見烈豔樓生意之紅火。
修竹奇怪的問如意:“這裏是什麼地方?”
如意縮了縮脖子,青樓是戲曲裏常常出現的地方,才子佳人都在這裏出現,卻沒想到是這般……但是為了麵子,他挺挺腰背說:“青樓,戲曲裏說,裏麵的姑娘懂得最多了。”
修竹踏步走進烈豔樓,裏麵的姑娘都停止了邀客,嫖客也都靜了下來,看著一個淡藍錦衣的翩翩佳公子走進這汙濁之地,身上的仙氣讓人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老鴇風姨立刻走上前,對修竹說:“這位公子,裏麵請,我們這的姑娘是全京城最漂亮的,您想要哪幾位啊?”風姨雖然已經老了,卻風韻猶存。
她本欲摟住修竹的手臂,修竹皺皺眉躲開,風姨也不惱,帶他們來到了雅間說:“公子,想必你是來找我們的花魁蕭蕭的吧,我們蕭蕭出身名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必公子喜歡。”
“哦,她什麼都懂?”修竹挑眉,不信任的說,風姨自信滿滿的說:“那是必然。”然後轉身退出房間,關上門。
房間布滿簾子,香氣縈繞,甚是好聞。修竹困惑的看了看如意,如意咳嗽了幾下,說:“公子,花魁可是青樓裏麵最厲害的呢,你可以問問她,什麼是喜歡。”
忽然一陣笑聲從簾子後麵傳來,後麵暗香浮動,卻不見人影,笑聲清冷中透著魅惑,竟有幾絲妖界的魅術之感。“公子想知道什麼是情?”
“嗯。”修竹坐在琴案旁,隨手一揮,香爐中嫋嫋升起的煙霧橫空折斷然後卷做一團消失不見。
“這般冷漠,真叫奴家傷心。”簾子裏銀鈴碰撞,一個如凝脂的手臂從簾子後麵伸出,把簾子攏起,一個驚鵠髻眉眼妖嬈的女子走出,她身著藕色牡丹花金絲勾邊齊胸襦裙,手中纏著纏臂金,更顯白皙如脂,似蠟做的假人,叫人止不住的想去摸上兩把,看看是否有溫度。
風蕭蕭並不能說傾國傾城,甚至有些微胖,卻豐滿的有韻味,開口時,都似乎有暗香浮動。
如意有片刻呆滯,反應過來後,立刻捂住修竹的眼睛說:“你不能勾引我家公子!”
“嗬嗬嗬……小公子,你說笑了。”風蕭蕭用手帕捂住嘴笑著,嗔怪道:“你家公子可沒被奴家魅惑到,好叫奴家傷心。”
修竹拉下如意的手,看著風蕭蕭問:“什麼是情?”
如意隻能默默躲在角落,看著風蕭蕭和公子相談甚歡,幽怨著。
“公子試試便知。”風蕭蕭正色道。
修竹問:“如何試?”
風蕭蕭怪了,說:“你可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修竹想也沒想便說:“有,我的領土我要守護,我的家人也要守護……還有……”
“還有?有沒有一個女子,你想要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