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皇後並肩走著,皇後揮退了琴心,然後問皇上:“皇上不是有事和妾說嗎?”
“蕭蕭腹中的孩子,絕對不能出事。”皇上看著墨皇後說,“朕希望你好好保護她,不要讓朕失望。”
墨皇後笑著點頭說:“這是自然,本宮是皇後,是有責任護好皇上的血脈的。”
“朕希望你記著今天說的話。”皇上說罷便要離去,墨皇後攔住說:“皇上,妾也有事要說。”
“何事?”皇上停下步子,轉頭問墨皇後。
墨皇後說:“墨契那孩子中意梁家的姑娘,可是太後卻不答應,不知道皇上能否為契兒賜婚?”
“梁子芥?”皇上沉思片刻問道,“她倒是有幾分能耐,墨契那樣率性純粹之人,娶她也好。”
“妾也是這樣想的。”墨皇後笑著應到,“隻是太後不答應,妾著實惱的緊。”
“太後不答應朕也沒辦法,她不許梁子芥嫁,朕不可能強迫,更不能和自己的母後鬥吧。”皇上說的無奈。
墨皇後嫵媚的笑了起來,雙眼斜睨皇上說:“皇上,妾與你多年夫妻,這種話何必說與妾聽,若不是當初皇上不屑太後,妾如何敢無視太後,導致太後今日厭惡妾身。”
“是嗎?太後因為這個厭惡你?”皇上反問,“朕確實沒有辦法,既然太後是因為這個厭惡你, 而你又未做什麼對不起太後的, 隻需好好服侍太後, 再求太後一番便是了, 解鈴還需係鈴人,太後並非心胸狹隘之人,你態度若好,她必會答應,不必找朕。”
皇上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琴心也上前問:“娘娘,皇上答應了嗎?”
“沒有,他還說,太後不是心胸狹隘之人,本宮沒有做對不起太後的,便去求太後吧。”
“這是何意?”
墨皇後陰沉下臉,緩緩吐出答案:“皇上反問本宮,太後真的是因為本宮多年未好好服侍太後才導致太後如今這般厭惡本宮?意思就是本宮有做對不起太後的事情,或許,皇上知道是我害死了洪都王妃,又或許,太後也知道了。”
“不可能,當年那件事做的那麼縝密,他們絕對猜不到。”琴心震驚。
“不,就是太縝密了,誰會大費周折的去殺一個與世無爭的王妃?”墨皇後說,“本宮當年的事情,皇上不是不知道,他隻是不說而已。”
“那太後又如何會知道?”若太後知道是皇後害死了洪都王妃,那便能夠解釋太後為何這般厭惡皇後了。
“本宮如何知道。”墨皇後揉了揉太陽穴,轉頭對琴心說:“出宮,去墨府。”
到墨府時皇後直奔墨府花園,墨白正從花園深處的一個小屋子裏走出來,見墨皇後急匆匆的趕來,便說:“何事怎麼焦急?”
“關於墨契的婚事。”墨皇後說,“本宮中意梁子芥,可是梁太後卻不答應,本宮便想要皇上賜婚,可皇上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太後絕對不會答應,因為他們知道洪都王妃是怎麼死的了。”
墨白皺眉,邊走邊說:“你的意思是,梁家其實和我們墨家早有間隙,甚至可能不會與我們互助互利?”
“本宮多次示意想要梁子芥嫁入墨府,可太後總是不理不睬,原先本宮以為是太後不滿本宮,現在想來又覺其中有蹊蹺,隻怕是早就知道是本宮算計死洪都王妃。”
墨皇後繼續說:“那也就是說,梁家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們墨家聯手,豫章王赤嚳那就更不會和殺母仇人聯手了。”
墨白說:“極有可能,我們告訴赤嚳是皇上害死了洪都王,但我們也害死了洪都王妃,若他要為洪都王報仇,自然也要為洪都王妃報仇了。”
墨皇後冷笑說:“可他至今也沒有任何動靜,隻怕是和洪都王一樣沒有殺戮果斷的性子,沒用。”
“或許吧。”墨白複又搖頭說,“我不信他能夠忍下這口氣,他有和洪都王像的地方,但也有不相似的,例如豫章王赤嚳比洪都王更隱忍。”
“你的意思是,赤嚳如今隻是在隱忍,等著爆發的那一日?”墨皇後說。
“對,我一直冷眼觀察赤嚳,他從小便被梁太後強迫著學習,成年人都堅持不了他卻堅持下來,並且常優秀,他絕對不是池中之物,總有一日會扶搖直上。”墨白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赤嚳如今毫無動靜,沒有攻擊皇上,也沒有陷害我們,梁家的態度也隻是冷冷旁觀,沒有參與的意思,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