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漣漪立刻抬頭問,“你們要造反,還怪我不成?”
“我們要造反?”墨皇後向前走一步,逼近漣漪,笑說,“明明是公主要造反啊。”
漣漪不懂,爭辯道:“可笑!父皇對我的好人盡皆知,我如何會對父皇下毒手!沒有人會信的!”
“就是因為皇上對你好,才顯得你禽獸不如啊!”墨皎不願再與漣漪爭辯了,看著青梁殿外的謝暉,打了個哈欠說:“已經黃昏了啊,一日又這樣過去了。”
漣漪掙紮著站起來,逼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沒有人會信你們的胡言亂語的。”
漣漪不斷否認,可心中也實在沒有底,墨家做了幾年的謀劃,或許,自己早就落在他們的陷阱裏了。
“公主,回去睡一覺吧,很快,你就會知道本宮是什麼意思了。”墨皎打開殿門,倚在門上,對守在外麵的琴心說,“送漣漪公主到偏殿休息,好好照看,絕對不能出半點意外!”
“是。”琴心便走到漣漪身邊,扶著漣漪向外走,漣漪掙脫開,自己向外走,當她走到墨皎身邊時,斜著眼冷冷看墨皎。
墨皎捂著嘴巴笑了笑,說:“哦,對了,公主,本宮勸你最好不要自殺,不然,本宮不知道會怎麼汙蔑你呢。”
“嗬。”漣漪停下,語氣冷漠的說,“我不會死,至少,不會隨隨便便死。”
“好!果然,你比你那懦弱的母親要強上許多,本宮原先也是小瞧你了。”墨皎倚在門上,笑著看著漣漪強撐著顫抖的雙腿向偏殿走去。
當到偏殿時,琴心站在門外,對漣漪說:“公主,房內一應具備,您好好在裏麵休憩,晚飯等會兒送過來。”
“我知道了。”漣漪深吸一口氣,然後跨進房內,門立刻關上,漣漪驚慌回頭,最後一抹謝暉剛好射在她眼上,漣漪緊緊閉上眼,再睜開時,門已經合攏了。
門外傳來鎖鑰響動的聲音,漣漪輕笑,原來,自己這個弱女子都要這樣防備著,墨家,也不是完全的信心十足啊。
漣漪環顧房內的擺設,發現再簡單不過,隻有一桌椅和一張床榻,漣漪便坐在床畔,閉目養神,等著晚飯送來。
很快,門外又傳來開鎖的聲音,門再打開時,漣漪望向青梁殿上的天空,發現已經昏暗,黑壓壓一片,就像快要壓倒青梁殿一樣。
漣漪再看琴心,發現琴心身後跟著兩個婆子,婆子一起抱著一條粗粗的鐵鏈,漣漪皺眉,似乎懂了她們要幹嘛。
琴心把手上的飯菜放在桌上,又把一旁燈台上的蠟燭點燃,陰暗的房間立刻燈火通明,琴心走到漣漪身邊說:“公主,奴婢給您解開雙手,但是要在您腳上拷上鎖鏈,請您配合。”
“好,我不動。”漣漪沒有做多餘的掙紮,伸出腳,琴心便蹲下,把鐵環圈在漣漪細細的腳踝上,那鐵環做的很小,就是怕漣漪想盡辦法脫開。
漣漪皺緊眉頭,這鐵環硌著她的腳踝很疼,並且十分沉重,走起路來都很麻煩,而鐵鏈的長度隻夠她從床邊到桌子旁。
看樣子,墨家準備了很久啊,就差她自己入甕了,隻是梁子塵不讓她出梁府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誰又曾想,梁子塵突然又把她送回來了……
而梁子塵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漣漪腦中回放,他說,她回去了會後悔,他說,給父皇做的外袍不必帶回去了,因為父皇用不著了,她以為是父皇的病好了,誰曾想,是父皇已經……
梁子塵,是在保護自己嗎?
漣漪隨即搖頭,摒棄這個可笑的想法,若是保護自己,他就不會把她再放走,梁子塵,現在一定在嘲笑她。
琴心又把鐵鏈另一邊鎖在床腳,再試了試會不會鬆開,確認漣漪不可能逃離之後,便對漣漪說:“公主,若有什麼需要,可以到門邊與門外的宮女說,她們會盡力而為的。”
漣漪輕笑問:“我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有什麼要求,你是皇後貼身侍女,這樣對我,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奴婢是奴,不敢放肆,何況,娘娘已經答應了太子,會保你性命。”琴心直言說,“公主,隻要您配合,您可以過著和曾經一模一樣的生活,甚至是離開皇宮,隻要不過分,丞相會答應的,娘娘也不會忤逆丞相的話。”
“要我配合你們謀反?然後把所有黑鍋背在我身上?”漣漪笑問。
“差不多。”琴心沒有把所有墨家計劃都說給漣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