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聽說《青梁懸想》裏的島嶼竟然真的存在,一時難以相信,拽著赤嚳的手再次詢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若那島嶼真的存在,那《青梁懸想》自然也是真的啦?人果真有前生今世?”
赤嚳被墨歌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暈,他並沒有想那麼多,見墨歌這般興奮,不好滅了她的興致,便胡亂應承說:“都是真的。”
墨歌摟住赤嚳的脖子,親了親赤嚳的臉笑著說:“阿嚳,我也相信人有前生今世!我記得,前世我最喜歡摟著你的脖子偷親你了!”
赤嚳愣了愣,然後緊緊摟著墨歌的腰,顫聲說:“我也記得,記得你總是這樣摟著我,但是你太矮,我便總是屈膝。”
“討厭!”墨歌鬆開赤嚳的脖子,嬌憨的捶打了赤嚳兩下,赤嚳便抓住墨歌的手腕,突然橫抱起墨歌,墨歌嚇得緊緊拽著赤嚳的衣襟,不敢亂動。
赤嚳的眼神深邃,灼熱的呼吸噴在墨歌臉上,墨歌嫁過人,自然知道赤嚳此刻的反應是為何,她低垂下頭,一副安靜乖巧的樣子,雙手也不自主的握拳收在胸前,無限嬌羞。
火盆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音,不知是溫度點燃了情感,還是情感熱烈了溫度,門外的大風大雪都不能降低屋內的火熱。
是誰打翻紅塵櫃,驚落了畫梁上的紅塵,紅帳暗香,春色如許,流年拋之腦後,賒餘生盡今日癡纏,深情處若癡若狂,粗糲的指尖劃過發梢眉梢,撩撥情欲,夜很長,月色不敵你容光。
相濡以沫任天地湧起風浪,糾纏相擁由它天昏地暗,莫驚擾良宵。
顏淵非常無奈的捂著額頭,不知慕淵怎麼這麼喜歡偷窺這種事情,好在畫麵模糊的很,不然等帝嚳知道了,指不定要殺到妖界捉拿慕淵。
等畫麵都暗下來的時候,慕淵才關了水鏡,推推顏淵說:“頭疼?”
顏淵懶得再教導慕淵了,自然點頭說:“頭疼。”
慕淵便伸手替顏淵按揉太陽穴,顏淵想避開卻動彈不得,隻能無奈道:“慕淵,太子從人間回來了,我要去照顧他了。”
慕淵想了想,拽著顏淵的手說:“帶我一起去。”
顏淵無奈,隻能帶著慕淵一起去了篁竹林,修竹正站在靈池旁,目不轉睛的盯著池麵上的女子,女子的一顰一笑都逃不開他的目光,本想看看她以解相思,誰知越看越是貪婪,恨不得投入池中觸一觸那鏡花水月也好。
顏淵也把視線轉到池麵,隻見漣漪挑燈穿針,一針一線在她的手下化為一對交頸鴛鴦,大紅色的底布立刻讓顏淵和慕淵想到那是喜帕,漣漪這是要嫁人了嗎?
鴛鴦喜帕很快便繡好,漣漪上下打量了一番,覺得沒有任何不滿之後便放在一旁,再次翻看早就製好的喜服,每回翻看時都會發現細小瑕疵,漣漪便會挑燈夜戰,直到自己再次滿意為止,可再等幾日漣漪再看時又會覺得有不滿之處,如此往複,直到喜袍完美的不能再完美,漣漪今日再也找不到瑕疵了。
看著這件完美的喜袍,漣漪不知怎的想試穿一下,至打她做好這件喜服起,她都沒有穿過一次,因為漣漪能夠肯定自己的尺寸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可今日無事,漣漪便想試試自己的喜袍。
漣漪便一件一件的脫了繁複的外袍,靈池上的慕淵立刻拉了顏淵的手向篁竹林內拖去,顏淵剛想喚修竹關了視鏡,慕淵卻捂住顏淵的嘴巴說:“太子自有計較,你別多事。”
顏淵隻得把阻止的話吞回肚子裏,默默地閉上了嘴。
慕淵見顏淵順從,便不再管顏淵,而是好奇的向靈池旁張望,隻見修竹緩緩蹲下來,一隻手也慢慢的伸向水麵,慕淵睜大了眼睛,沒想到平日裏看起來冷情禁欲的太子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麵。
背對著修竹的顏淵見慕淵的表情從震驚到古怪再到興奮,便轉身看向修竹,隻見修竹的手指在靈池上輕輕描摹著什麼,動作輕柔,似乎怕泛起的波紋破壞了水麵。
顏淵立刻明白慕淵的表情是何意,於是伸出雙手捂住了慕淵的眼口,然後拉著慕淵向更遠的地方走去,一直走到篁竹林邊緣也沒有停下。
慕淵的雙手不停的掰著顏淵的手指,想要把顏淵的手掰開,誰知顏淵的力氣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可見平時顏淵一直讓著她,慕淵便停了掙紮,哼了一聲,心想,顏淵你逼我的。
正拖著慕淵的顏淵猛的停下,立刻鬆了捂著慕淵嘴巴的手,隻見慕淵舔著舌頭,即使眼睛被自己的手遮著,顏淵也能夠想象出慕淵的雙眼該是如何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