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真是髒了二位公子的眼了。這個小妮子前兩天被他老爹給賣到了旁邊的青樓，因為年紀小不能接客，老鴇就讓她幹些粗活。今天老鴇查庫房，少了幾件珠寶。一查，這不，都在這小妮子身上。”
“她偷的？”鳳夕一挑眉問道。
“這老鴇說是她偷的，就得是她偷的。這青樓裏，對每個人脾性最清楚的就是老鴇了。這是誰偷的，她自然最清楚。今天這個呀，主要是殺雞儆猴。”
“哦。”小八還在往外看，聽著小二的一番分析，感覺還挺長知識的。
“如果這下麵打擾到二位公子，小的立馬下去轟一轟。”
“不必，你吩咐廚房，你們店有什麼特色菜，都盡管上。我們下去看看，一會兒上來就要用膳。”
“小的這就去。”小二把白布往肩上一甩，離開了包間。
“走吧，我們下去看看。”鳳夕牽起小八的手，帶著她下了樓。
“說，還偷了什麼？”老鴇拿著藤鞭，指著小女孩的鼻子厲聲問道。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偷。這些東西不是我偷的，別的東西我也沒有偷。”小女孩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嘴上卻依然不肯服軟。
“嘴硬是吧。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一道道鞭子落在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咬緊了牙關，忍受著一輪又一輪的劇痛。
“找到了這個。”一個年齡和小女孩相仿的女孩，手裏攥著一隻銀釵，送到老鴇麵前。
“媽媽，這就是從她的衣服裏找到的。”這女孩雖然和她差不多大，可從穿著來看，明顯和那個被打的女孩不一樣。
“真是媽媽的好女兒。”老鴇接過釵子，掂量了一下。又目露凶光的看著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小女孩看到這個眼神又嚇了一跳。
“這個不是偷的，這是我娘臨死前給我的。還給我！”說著就要去伸手搶回銀釵。
“你們有誰認識這個銀釵？”老鴇舉起銀釵，給一群女人們看。
其中一個妖豔的女人，扭著屁股走出了人群。
“哎呀，媽媽。這不是前兩天李公子給我的嗎？媽媽你忘了，當時我還不想要這釵子，還是媽媽您勸我收著的，說是人家李公子的誠意。怎麼，我這不喜歡的，就能讓一個奴婢隨手拿了去？媽媽，你說，有沒有這樣的理。”
“芷兒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還真是李公子送的。”老鴇先是笑著回應那個女人，隨後就變了臉，怒瞪著小女孩。
“你真是天大的膽子，主子的東西都敢偷。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以後你指不定還要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老鴇舉起鞭子，又朝女孩招呼過去。
“這是我娘給我的，這是我娘給我的……”眼淚和著血水，流到了地上。剛剛被老鴇叫芷兒的女人，掰斷了那支銀釵，扔到女孩的麵前，狠狠的踩了幾腳。
“就算是我不想要的，也輪不到你這個小賤婢。”本就不怎麼好看的女人，加上一副惡毒的嘴臉，更加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