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季,酷熱難耐。
濱江市是得天獨厚的湖泊城市。市裏小型湖泊遍及市內和周邊。大型湖泊比如東湖更是比杭州的西湖大上好幾倍呢。還有長江漢江交彙於此。
毛主席二十年前還來這裏橫渡過長江,住過東湖,這是濱江市人頗為自豪的事情。
暑期裏,祈冰公寓樓裏那對“冤家”明輝亮輝哥倆不時去對麵青少年宮的遊泳池玩水。
雖說上次“樓道事件”過去了多時,他們之間也沒再發生糾葛,也沒什麼來往,偶爾打個招呼,倒也相安無事。
一天祈冰下樓打醬油,正好碰見他們下樓準備去遊泳。
明輝問:“喂,祈冰,會遊泳麼?我們一起去青少年年宮比試比試,怎麼樣?”
祈冰不會遊泳,但嘴裏又不願意說不會,不願在他們麵前失麵子,便找了個理由說:“哦,沒時間咯,這些時要去青少年宮學畫畫,過段時間,我們比比,怎麼樣?”
明輝倒也期待這一天,應道:“好啊,我們等你就是,時間有的是啊,好啦,亮輝,我們先走了。”
等他們走後,祈冰倒是真的考慮這個問題了。身在江城、湖城裏的人不會遊泳,也不是個事啊。
既然和明輝有了約定,雖說不是像下戰書那樣正規,那也是事關臉麵的事啊,此事不能輸給這兩個“冤家”。
祈冰左思右想,硬是找不到能夠短期解決的辦法。遊泳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啊,跟繪畫一樣,得下功夫練的,這道理,祈冰是明白的。祈冰想到了小墩子,那小子遊泳功夫真不一般。祈冰現在有點後悔了,想當初在黃林鎮跟小墩子學習遊泳多好啊。
暑期這麼漫長,祈冰覺得在這段時間裏抓緊時間學習遊泳倒是不錯的選擇。
找誰學呢?祈冰摸不著頭腦了。
祈冰去副食店打好醬油,回來的路上邊走邊想,還是找不到突破口。
回到家裏,見祈天一人獨自在地板上玩挑冰棒簽子的遊戲。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將一把冰棒簽子往地上輕輕一扔,然後一個人手上捏著一個冰棒簽子去挑壓在其他冰棒簽上的冰棒簽子,還不能碰到下麵的簽子;否則就由另外一個人接著挑,誰先挑完,誰就贏了。
以前祈冰經常和祈天玩這個遊戲。今天看到祈天玩這個,覺得寡然無味,覺得太小家子氣了。小屁孩玩的東西,還在玩,真沒意思。於是祈冰對祈天說:“別玩了,屁股還翹那麼高,醜死了。”
突然間,祈冰冒出一個念頭。他問祈天:“想不想回黃林鎮玩玩?”
祈天回過身,詫異地回道:“多多怎麼突然想回黃林鎮呢,嗬嗬。想回啊,那要問問爸爸啊。”
當晚,祈冰把想法跟爸媽說了。爸媽也覺得回去一趟也可以,也去看望一下爺爺奶奶。於是同意他們回去一趟。爸爸想送他們回去,祈冰不同意,說是自己長大了,知道怎麼回去的。爸爸拗不過他,答應送他們去齊家嘴坐船。
第二天他們就坐上了回黃林鎮的船。
太陽尚未落山的時候,祈冰哥倆便來到了鎮上那條熟悉的青石板路上。
“爺爺!奶奶!”人還沒進家門,聲音早已進了家門。
爺爺奶奶正在做晚飯,聽見聲音,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頭一看,見他們哥倆闖了進來。爺爺奶奶一看是他們,開心得不得了。爺爺一把拉過他們,仔細看著,笑嗬嗬地說:“這兩小子兩三年不見,都長變了啊,像個小夥子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