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走後,華子倒覺得有點淒然。表哥為了追求尤曉麗,甚至專門請假跟著來,可謂情深潭水,用心良苦。華子知道祈冰和表哥談話的情況,雖然表哥止馬回頭,但表哥心裏肯定是傷感和痛惜的。華子也知道,在愛情這個問題上,人都是自私的,財產可以借讓,但愛情絕對不可以。不光是表哥,即使是親兄弟,華子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華子也相信,表哥在這個問題也會理解和體諒自己的。
那天,當華子把情書悄悄塞給尤曉麗時,聰慧的尤曉麗立刻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心裏暗暗激動。心想,你華子終於醒悟過來了。尤曉麗偷偷展開情書看時,看上麵文雅、多情和充滿文學色彩的字眼,不免心裏暗暗發笑:個華子啊,你倒是自己寫啊,幹嘛要人家代筆呢。信雖然不是華子寫的,但是代表了華子的心意,尤曉麗心裏一樣感動和開心,畢竟華子終於主動捅破了兩人之間這張薄薄的窗戶紙。
這段時間,劉莎莎完全被其母親“軟禁”在家。自從上次通過姐姐的幫助,得以和祈冰見上了一麵,他們在電影院一訴衷腸,表明了各自不離不棄、忠貞相守的誓言和願望。自此以後十幾天,劉莎莎難得單獨出外一趟。這段時間劉莎莎的媽媽病休在家,有機會看管劉莎莎,不讓她出去接觸祈冰。即使劉莎莎吵著要出門,非得要在她媽媽的陪同下出門。
這種情形讓劉莎莎的爸爸也覺得做得也點過分了。他苦口婆心地勸告劉莎莎的媽媽,不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權利和自由,如是幹涉過多,隻會事與願違,得不償失。包括劉莎莎的姐姐劉菲菲也是反對媽媽的所作所為。縱然大家極力反對,但劉莎莎的媽媽卻不為所動,頑固堅持自己的做法。
有道是“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壓迫”,劉莎莎忍受不了近乎“囚禁”的生活,積攢多時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在一天下午劉莎莎和媽媽大吵一頓之後,劉莎莎摔門而出。劉莎莎媽媽顧不得還穿著內衣,急急追了出來,但哪裏還看得見劉莎莎呢,劉莎莎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
劉莎莎能跑哪裏去了,她首先隻會去“小小時裝店”。祈芸、尤曉麗和唐雯正在店裏忙活,見劉莎莎氣喘噓噓地跑來,都嚇了一跳。旋即她們發現劉莎莎臉色不太對勁,便問她是什麼回事。
劉莎莎氣惱地說:“我跑出來了。我受不了了,天天像坐牢一樣,一點自由都沒有。”
祈芸說:“你媽也是的,不就是不讓你跟祈冰來往嗎,祈冰怎麼啦?是壞孩子啊?不知道你媽怎麼想的。沾了鐵路外的邊的,都不是好人,都不如鐵路裏的,什麼邏輯啊。她瞧不起我們,我們還瞧不起她呢。”
尤曉麗勸道:“算了,芸姐,別說了。劉莎莎正上火呢,越說越來勁的。”
“隻管說,隻管罵,我媽這種人是該遭批,遭恨。氣死我了,我媽完全不顧我的感受,隻惦記她那些頑固、歧視和偏激的想法。這次出來,我就不打算回去了,非得跟她鬥一鬥,否則以後沒法過了。”
唐雯關心地問:“那你跑出來準備去哪裏落腳呢?”
“落腳?想都沒想,在外流浪唄。”
尤曉麗笑出聲了:“你啊,你個劉莎莎,一個姑娘家,能在外麵流浪嗎?不怕流氓把你吃了啊。嗬嗬。”
“我才不怕呢,總比呆在家裏強。”
“你啊,淨說胡話。說真的啊,你這麼跑出來,你媽肯定氣壞了,不會放心的,馬上要找到這裏來的。你如果不想被你媽抓回去的話,趕緊演沙家浜第二場。”
“什麼意思啊?芸姐。”劉莎莎不解地問。
“嗬嗬,轉移啊。”祈芸笑道。尤曉麗和唐雯笑得彎下了腰。
“好啊,芸姐,這個時候了,還開我的涮呢,不理你了,哼!”
“好啦,好啦!姐姐跟你開玩笑呢。你真的趕緊離開這裏,那你去哪裏呢?真是個問題啊。”祈芸難住了。
“這有何難呢,去我家吧,在我那裏住幾天,讓你媽著急幾天,也許你媽會改變主意的。”尤曉麗真摯地邀請道。
“這個主意好。莎莎馬上跟曉麗走吧,一會你媽來了,你還真走不脫了呢。”祈芸說道。
“唐雯,你在這裏和芸姐守店,那我們走了啊。走吧,莎莎。”說完,尤曉麗拉著劉莎莎就走。
她們走後不久,果不其然,劉莎莎媽媽氣勢洶洶地奔到了店裏。
祈芸和唐雯看見她來,都裝著沒看見似的。
劉莎莎媽媽大聲問她們:“打攪一下,你們看見劉莎莎來過沒有?”
祈芸這才抬起頭,假裝疑惑地問唐雯:“劉莎莎?你看見了嗎?我可是沒看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