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湖邊隱約可見一處農舍。
祈冰說:“前麵似乎有人家,我們走到那裏看看有沒有吃的。”
走近一看,此處農舍並非農家的房子,而是一處餐館,旁邊一塊大木板上用紅油漆歪歪扭扭的寫著:濱湖酒家。
說是酒家其實就是原來農家的房屋稍加裝飾,外牆刷了一下石灰,裏麵擺放了幾張桌子而已。如果不是門外的招牌提示,此酒家和一般農家毫無二致。
祈冰他們剛剛走近,酒家老板就馬上迎了出來,熱情招呼他們進去就餐。此時裏麵已有三桌人在就餐,大多是大學生的模樣。
祈冰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通過窗戶可以看見湖裏的景色。坐定之後,溜子說道:“這老板真會做生意啊,臨湖饕鬄,實在是神仙的享受啊。”
“不光這個呢,你看啊,就擺幾張簡陋的桌子,幾把椅子,就是一個酒家了,實在是節省啊,投資不大,舊屋利用,真是不賴。”華子歎道。
祈冰看了看周圍進餐的人,發現臨近一張桌邊坐著兩個女孩,一邊用餐,一邊小聲地交談著,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從氣質,談吐,以及口音來看,應該是外地人,估計也是濱江大學的學生。
祈冰偷偷跟他們說:“你們看隔壁這桌可能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他們轉頭看了看,也覺得很像。
酒家老板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模樣也還俊俏,就是膚色黑了一點。
看到他們落了坐,她就過來招呼他們點菜。
祈冰問她:“您這裏有什麼特色菜沒有?”
“有啊,靠水吃水,靠山吃山嘛,我們這裏有魚有蝦,還有蓮藕、菱角等都可以做菜啊,看你們喜歡吃什麼。”說完,她便把一張菜單遞到祈冰麵前。
“您貴姓啊?”祈冰問道。
“免貴,姓劉。”
“哦,劉老板。”溜子叫道。
“什麼老板啊,嗬嗬,會做幾個土菜而已。你們是學生吧?”
溜子看了看華子說:“我們......”
祈冰暗暗對溜子使了個眼色。
溜子會意,立刻說道:“是的,我們都是學生。”
華子一聽,暗自在邊上發笑。
“你們叫我劉姐就可以了。”
“哦,劉姐。請問您這裏是自家的房屋嗎?”溜子問道。
“是的。我們家就是打魚的,一直住在湖邊。”
“怎麼就開起餐館來了呢?”溜子刨根問底。
“嗬嗬,還不是你們逼著我開的呀。”
“逼著開的?”祈冰好奇地問道。
“是啊,以前呢,總有一些學生到湖邊玩耍,餓了之後呢,就跑到我們這裏問有無飯吃。當時呢,也沒在意。就試著做了幾個自家常吃的家常菜,他們吃了之後都覺得好吃。後來人越來越多,我就隻好就坡下驢,開起這個餐館來了。”劉姐回道。
“哦,這樣啊。您像有點學問呢,這菜單上的字寫得蠻好啊。”祈冰說道。
聞聽祈冰此言,劉姐爽朗地大笑起來:“哈哈,哪裏啊,你是抬舉我了,我哪來什麼學問,世代打魚的,粗人一個。這菜單啊,是你們學校一個學生幫我寫的。”
“嗬嗬,我說呢,寫得這麼漂亮一手字。”祈冰歎道。
“你們點菜吧,馬上還有客人來的,怕上菜上晚了。”劉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