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雪中步行過大橋,激情迸發於雪夜(1 / 2)

大橋上麵寒風更加淩冽,寒風吹到臉上似如刀割一樣。腳下的積雪因為溫度更低,早已凍成了冰疙瘩,走在上麵歪歪倒倒的,令人步履不穩。

祈冰讓劉莎莎抓住自己的衣服,然後自己用力摟住她,不至於讓她摔倒。

走了一會,劉莎莎打著哆嗦說:“冰,好冷啊。”

“等一會。”祈冰脫下身上的棉軍大衣。

“你幹嘛啊?”劉莎莎驚異地問道。

“你穿上啊,快點!”

“不行,你會凍感冒的。”

“沒事,我身體好,裏麵還有兩件毛衣呢,我抗得住。”

“那也不行,這裏多冷啊。要不這樣吧,我們倆合披這件大衣吧。”劉莎莎折中地說。

“也行,來吧,快披上!”祈冰說完,把大衣的另一半披在劉莎莎身上。

劉莎莎縮在大衣裏麵,靠在祈冰懷裏,說道:“我這是典型的小鳥依人啊,嗬嗬。”

“嗯,是很像呢。莎莎,暖和一些了嗎?”

“嗯,緩和多了。冰,你真好。”劉莎莎將頭靠在祈冰肩上。

他們迎著寒風,在凹凸不平的冰麵上踽踽而行。

天色慢慢黑了下來,橋下的景致漸漸朦朧起來,偶爾有一二隻輪船穿行在混沌的江麵上。路燈好像沒睡好似地,懶洋洋睜開眼睛,把昏暗的燈光灑向冰冷的橋麵。

橋麵上少有行人走過,隻有他們緩步前行的身影,在暗淡的燈光下,他們的身影像一個“眾”字型的黑影,葡匍著向前移動。

走了一段,祈冰關切地問道:“莎莎,還冷嗎?”

“不像剛才那冷了,冷還是有點啊。”劉莎莎一隻手抱緊了祈冰。

“靠攏一點,要好些。”祈冰也用力摟著劉莎莎,讓她更暖和些。

“冰,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好啊,隻管問。什麼問題呢?”

“就是這個,哦,這樣一個問題,你不是美術係的嗎?你們畫不畫人體啊,我聽人家說美術專業的都要畫人體的。”劉莎莎這樣問道。

“哦,這個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嗬嗬。”祈冰笑道。

“早就想問你呢,隻是沒有機會呢。”

“那你知道人體是什麼回事嗎?”祈冰故意問道,他想考考劉莎莎,看她知道多少這方麵的知識。

“裸體唄,這誰不知道啊,還用考我啊。嗬嗬。”

“你啊,答對一半。人體啊,不見得都是裸體。有時候要穿衣服的,有時候沒穿衣服的,看那個課程和專業的需要。你比如說,我雖然是美術係的,但學的是設計專業,幾乎就很難上人體課了,連素描都很少畫了。”祈冰說道。

“那,那些專業可以畫人體的呢?”

“你比如說,油畫專業啊,國畫專業啊等,都可以上人體課。”

“哦,是這樣啊。嗬嗬,那就是說你還沒看到光屁股的人體哦?”劉莎莎調皮地問。

“可能沒機會了。我聽油畫專業的同學說,他們看到的人體,大多是四十歲左右的女性,男的呢也是很大年紀的了,男的很少裸體,最少要穿個內褲的。所以說,我看不看,不值得遺憾,嗬嗬。”

“什麼意思啊,你是說你沒看到妙齡女子的人體啊?你個壞蛋!”劉莎莎使勁掐了一下祈冰的腰部。

“哎喲喲,好痛。幹嗎掐我啊,嗬嗬。”祈冰裝作很痛地叫道。

“難道不是嗎?光想那方麵的,壞蛋。”劉莎莎嗔怪道。

“你錯了,我才不這樣想呢。你知道嗎?西方人視人體為純潔、真誠、美的化身;而中國古代文化涉及人體方麵則是春宮圖、性文化,把人體當做情欲的表現.這凸顯了中西方對人體本身認識的差異性。

英國著名畫家盧西恩·弗洛伊德最擅長的就是人體繪畫,他喜歡將自己的繪畫創作從生物學的角度去研究,他畫各種各樣體態的男人和女人,他也畫動物,但所有他畫的人,必須是他所熟悉或者生活中接觸的人或者物。在他的作品中看不到肢體美,無論男性還是女性,孩童和動物,被失去血色的肌膚包裹著,肥胖臃腫的身軀,下垂的眼袋和乳房,耷拉布滿皺紋的皮膚,蒼白無力的肌膚和四肢,有如一個個破舊的人形被隨意地棄置在畫室的角落,地板上,肮髒的被單上。

除了裸還是裸,除了肉還是肉。人體在西方古典畫派裏是力量和美的化身,但在盧西恩·弗洛伊德眼裏,他看中的不再是眼前的模特的身體,他更像是一個用眼睛和畫筆去解剖人體的外科醫生,我們可以看到在豬鬃毛厚重的顏料,以及有力的筆觸下產生的痕跡,就像遍布人體的血脈和經絡,一層又一層,顏料色彩下滲透出來的是精神的無力。

一個好的畫家不是一味的照模特臨摹,一幅好的作品要畫很長時間,有的甚至一年,這段時間裏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有個模特在身邊,這不太現實,這個時候就要靠自己的知識,進行創作!了解人體結構以後,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搞創作,某個關節可以擺出什麼動作,這時的關節是什麼一個狀態,一個什麼形狀,還有肌肉支撐這個動作時,所產生的形狀變化,模特這時的表情應該是什麼樣的,還有呼吸,造成身體曲線上的變化等等。”祈冰將書本上的東西照本宣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