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澡堂呢?”溜子問道。
“廠裏有鍋爐啊,燒出的蒸汽用於生產的。”
“哦,這樣。靠山吃山啊,嗬嗬。”祈冰笑道。
“喂,誌軍。上學這麼久,看中哪個女同學沒有?”溜子逗誌軍。
“這個啊,我想什麼,你還真就問什麼啊。”
“看來有心上人了啊,嗬嗬。”溜子調侃道。
“談起這個就鬱悶啊。”
“怎麼呢?吹了?”祈冰關切地問。
“什麼叫吹啊?還沒開始呢,人家就遠離了。”誌軍煩惱地說。
“怎麼回事呢?”
誌軍便把他如何接觸蔣茹芸,最後蔣茹芸如何冷淡他的情況,一五一十合盤托出。
祈冰沉吟了一下,勸誌軍說:“這個啊,你也別鬱悶。俗話說的有: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紙。你認為人家是班花,自然也有人這麼認為。這個女孩是什麼背景,你不一定了解。但不管怎麼樣,你對人家多麼癡情,人家或許感知到了,你的條件是否達到人家的要求,還是後話,關鍵的是人家想法是什麼,你不一定知道。漂亮的女孩心都很深的,往往會待價而沽的,這是現實的問題。當然,你想得到她,也許不是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敢於追求,敢於嚐試也未嚐不可。”
“我努力了啊,但人家還是很冷漠,跟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誌軍怨尤地說。
“怎麼努力了呢?你開口說了,喜歡她,要和她交朋友?”祈冰追問道。
“沒有啊,隻是跟她多接觸,多說話而已。”
“這叫努力?真是服了你了。光說話,光接觸,以為人家就會喜歡上你啊?這不是單相思麼?”祈冰一針見血地說。
“也不是你說的這樣,剛開始我們蠻投緣的,有時一起乘車,挨得很近,她都不避諱的,後來,後來。。。。。。”
“說啊,後來怎麼啦?”
“後來,可能是我說了一些什麼不合她的心願的話,她就開始冷落我了。”
“真是這樣。那就隻怪你太單純了。有些話是不該說,有些事卻要該做。”
祈冰這番話說得誌軍似懂非懂。
“什麼事該做啊?”誌軍疑惑地問。
“你現在是什麼?”
“學生啊。”
“以後是什麼?”
“工人啊。”
“那就完了。如果我是蔣茹芸,我也會看不上你。”祈冰甩出這麼一句。
“喂,喂,哥們,你們說話幹嘛這麼深奧啊,能不能淺顯一點啊。”溜子在旁邊叫道。
“我的意思是說,依你現在的條件,以及未來的條件,你想蔣茹芸,那是根本沒戲。除非。。。。。。”
誌軍急忙打斷祈冰的話:“除非什麼啊?快說啊。”
“四個字。”
“那四個字啊?別這麼神秘好不好?”
溜子在一旁笑:“你們啊,真夠玄妙的。猜啞謎啊?祈冰快說,那四個字呢?”溜子也急了。
“出人頭地!”
“啊?來,來,祈冰,握握手。到底是哥們啊,想法不謀而合啊。”誌軍使勁握著祈冰的手。
“喂,喂,這大勁幹嘛,疼啊。”祈冰一邊脫開誌軍的手,一邊叫道。
“嗬嗬,激動啊,弄疼你了。其實呢,我也是這麼想的。吳傑好像也是這麼個意思。沒有金鋼鑽攬不了瓷器活。”
溜子這時插了一句:“沒有金箍棒就別穿小短裙。”
“哈哈,說得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祈冰哈哈大笑。笑完之後,祈冰一臉嚴肅地說:“既然你自己已經覺察到了,也想去努力,我們也很讚同你,支持你。隻是你不要‘光說不練假把式’哦。”
“不會的,我會努力的。”
“但願你能成功。隻要你想著蔣茹芸是你的,你的動力就來了,哈哈。”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溜子鼓勵說。
“好哥們,還是你們理解我啊。今晚我請客,學校每個月給19元錢生活費,現在略微有點剩餘。餐館是吃不起啊,我去端幾個小菜,咱們在這裏喝一杯。”誌軍誠心地說。
“算了吧,還是我來吧,這錢你留著吧,攢點錢也不容易。”溜子阻攔道。
“那不行,還是我來。錢多錢少是另外一回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們就別跟我扯了。”
“算了,溜子,讓他來吧,滿足一下他的心願,嗬嗬。”祈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