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倒是不怕,隻覺得有點晦氣。剛一上班就去這樣的車間,你願意啊?”
“我願意啊。求之不得啊。”
“吹吧,你。”
“我真沒吹,隻是沒有你這麼好的成績,想去都還不成呢。哪像你啊,還有擺譜的架勢。”吳傑妒忌地說。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給誌軍帶來的是惶恐、擔憂和不安。原先信心滿滿,充滿豪情的狀態,被這件事情弄得萎靡不振了。
蔣茹芸也是擔憂不已,還沒進廠,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著實讓人驚懼。
蔣茹芸在周末回去的車上,對誌軍說道:“那天,你也是膽子大,竟然敢去看,不怕晚上做噩夢啊。我聽你說那件事都已經毛骨悚然了,嚇得不行啊。你知道嗎?這幾天晚上我們幾個都不敢關燈睡覺呢。”
“你們嘛,本身就是膽子小,先天造成的,嗬嗬。”誌軍笑道。
“還笑呢。幹嘛要那麼大的膽啊,平平安安多好啊。”
“誰都想平安啊,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預料和控製的啊。你說說,誰能知道自己以後會有什麼事情落到自己頭上啊。說個不吉利的,比如說你走在大樓下麵,突然一個花盆掉下來,正好砸你腦袋上......”
“砸你腦袋上,幹嘛用我舉例子啊,我可命好呢。不會遇到這些倒黴事。”蔣茹芸不滿地說。
“嗬嗬,隻是一說嘛。好,好,砸我腦袋上。我可是鐵頭啊,砸不壞的。”
“喂,誌軍。馬上要考試了,要見包公了哦。”
“是啊,我盡量往前考啊,能考上第一名就好了。老是老三真沒意思。”
“哎喲,我要有你這樣的成績就燒高香了。行了,保持前三名就可以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不是有這樣一種說法嗎?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花滿則謝。不要過於追求極致,否則隻會適得其反。差不多就行了,你說是不是?”蔣茹芸問道。
“我這個人吧,是有點追求完美的毛病,也好也不好。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聽你的沒錯,差不多就行。否則隻會曲高和寡,陽春白雪啊。嗬嗬。”誌軍笑道。
“我可是軍師啊,聽我的保準不會錯。”蔣茹芸淺笑兮兮地看著誌軍。
突然車子一陣劇烈晃動,車上的人都站立不穩,東倒西歪起來。蔣茹芸往前傾,誌軍往後倒。誌軍背後正好是一根立柱,擋住了他。而蔣茹芸借著慣性整個人撲向了誌軍的懷裏。誌軍聞到了蔣茹芸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道,秀美的長發飄到他的鼻前,發香和喘息之聲近在毫厘之間。出於一種本能,誌軍一把抱住蔣茹芸,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
蔣茹芸也沒拒絕,頭靠在誌軍胸前,任由誌軍緊緊的抱著。
看著懷裏的蔣茹芸,誌軍覺得心跳劇烈,臉上火辣辣的。誌軍似乎有一股親吻蔣茹芸頭發的衝動,因為沁人的發香是這樣真實的撩撥在他的鼻際,讓他熱血沸騰,欲罷不能。
這是他們近兩年來最親呢的舉動,似乎點水到渠成的感覺。誌軍避開車上其他乘客的眼光,偷偷地親吻了一下蔣茹芸耳邊的頭發。蔣茹芸動了動頭,小聲嘀咕道:“幹嘛呢?”誌軍不語,輕輕用雙手攬著蔣茹芸的腰,纖細和柔軟的腰際令誌軍有點亢奮了。
蔣茹芸抬頭望望車外,說道:“我們要下車了,快點往前擠吧。”
誌軍趕緊回過神來:“哦,是快到了。走吧。”
下車後,誌軍欲火闌珊,便大著膽子問道:“茹芸,我們走走吧。”
蔣茹芸看看他,笑了:“你啊,今天算是有點情調了。走吧,往哪裏走呢?”
“我們去迎江路逛逛吧。怎麼樣?”
“好啊,正好我也想去買點東西呢。”蔣茹芸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