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連忙擺手:“不行啊。要報案我們早去了。石倩倩沒出什麼事,就是要來找你討說法。你想啊,這個歪貨是你安排跟她一個組的,現在出了這事,你說他們怎麼還能一起做事呢?是不是?”
誌軍沉吟了一下,心想:這人是我招來的,我是安排他們分組,但是歪貨是摸鬮分在石倩倩一組的。這人是溜子他們的人,我也不知道這人是這個德行啊。找我討說法,我找誰去呢?有了,就找溜子論理去。想到這裏,誌軍回道:“這樣吧,小石,你先回家吧,你的事我為你做主,我一定給你一個說法。”
“您一定要幫我啊,要不我沒法幹了,嗚嗚......”
“好好,小周,這樣吧,天色不早了,你先送小石回家。我這就去辦事。”
等他們走後,誌軍臉色鐵青,心裏慍怒,暗暗罵道:公司還沒做成一筆業務,倒是內部出醜了。小周不讓報案也是對的,家醜不可外揚。要是傳出去我這公司怎麼做業務啊?誰還敢來啊?這事一定得問問溜子,要他想辦法擺平。
到溜子家已是晚上十點多了,溜子喝了點酒歪躺在沙發上酣睡著。
誌軍喊了幾聲,溜子仍舊沒醒。見此誌軍隻得一把拉起溜子,讓他靠在沙發上。
睡得正香的溜子,突如其來被人吵醒,有點不爽,正要發作,迷蒙中見是誌軍,酒也醒了一半。
“醒了?不好意思啊。今晚你不醒也得醒。”
“這話說得,你......是賴上我......了。”溜子半睜著惺忪的眼睛。
“出大事了!”誌軍急火火地說。
“啊?什麼大事?”
隨後,誌軍將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跟溜子說了一遍。
溜子聽完一下子蹦了起來,酒也全醒了:“媽的,怎麼能這樣啊。這小子,我看錯人了。不行,今晚得說清楚。走,把他們幾個都找出來,好好掰扯一下。”
他們當晚把大頭、二馬、冬瓜和歪貨找來。找歪貨時,歪貨知道這事他逃不了幹係,謊稱有事不想出來,後來在溜子的哄騙下才來的。
等人都坐定之後,溜子給每人扔了一根煙。溜子表情嚴厲地劃著火為自己點上煙,吸了一口之後,溜子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大家麵麵相覷地看著,隨後看著這個煙圈慢慢散開。屋裏的氣氛猶如這個煙圈,迷蒙而又神秘。靜默了好一會,大家都沒說話。
大頭坐不住了,探問溜子:“溜子哥,你把我們深夜喊來有什麼事吧?”
溜子並不回話,隻是狠狠地把手中的煙蒂摁在煙缸裏。
又是一陣靜默,令人窒息的靜默。
看著眼前的氣氛,隻有歪貨心裏最清楚了,特別是誌軍也在場。他這時猶如坐在針氈上一樣,惴惴不安。
當然這個時候誌軍也是清楚的,隻有大頭、二馬和冬瓜不清楚到底為何來這裏。
溜子看了看他們,終於開了腔:“這麼晚叫你們來肯定是有事。什麼事呢?你們當中自然有人會告訴你們。”
接著,還是靜默。
此時歪貨臉上布滿汗珠,緊張不已。
“撲通”一聲,隻見歪貨跪在溜子麵前:“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我......”歪貨狠勁搧著自己。
“你怎麼不是人了呀?”溜子暴怒地問。
“我......我......”隨後,歪貨哆哆嗦嗦,斷斷續續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他媽的,真不是個人,把我們的麵子都丟光了!”大頭站起身朝歪貨飛起一腳。
“說喜歡女人,誰不喜歡啊?那得看地方啊。原以為歪貨是鬧著玩的,哪曾想他來真個的啊。”二馬唏噓地說。
“活該挨踹!這小子麵上一套心裏一套,你還是哥們嗎?”冬瓜忿然地問。
“哥幾個,我錯了,我錯了。”歪貨求饒。
“錯了,嘴唇上下一碰的事,就完了?”大頭斜著眼問。
“沒,沒,我甘受懲罰,甘受懲罰!”
“仗義執言,打抱不平,那是我們的本分,至於騷擾鄰裏,欺男霸女,那就是犯了規矩了。哥幾個幫他回憶一下規矩。”溜子說道。
“把手放在桌上!”大頭對著歪貨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