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冰看著眼前的趙老師,感覺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酒精的力量這麼大嗎?完全可以將一個原本正常的人、斯文的人變成一個不正常的人、粗俗的人。祈冰知道麵對一個被酒精燒壞的人很難對付,很難講道理。祈冰現在是騎虎難下,沒了應對之策。看著眼前之人,祈冰隻有一個念頭,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頓,還他以斯文,還他一個教書育人的身份!
祈冰即使不想揍他,現在想離開也是不太可能了。趙老師此時情緒亢奮,手舞足蹈,而且恰好擋住了祈冰的退路。祈冰見此隻得在座位上想轍。祈冰知道田紫菱一定會來,如果自己不在,姓趙的一定會加害田紫菱,那麼後果就更嚴重了,這也是他不敢想象的。自己在這裏,起碼可以保護田紫菱,不讓姓趙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祈冰就這樣和趙老師相持著,等待著......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祈冰心情沉悶,倒是覺得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異常難熬。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田紫菱氣喘籲籲地趕到了酒館。
田紫菱一進門就看見他們,連忙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你希望我們有事?是嗎?”趙老師睜著迷蒙的眼睛,漲紅著臉反問道。
“老趙,你又喝多了,說什麼呢。”田紫菱走近桌子靠近祈冰坐下。
“坐我這裏來!”趙老師一把拉過田紫菱挨著自己坐下。田紫菱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埋怨地說:“老趙,你又發酒瘋,人家祈冰還在這裏呢。”
趙老師根本不聽田紫菱的埋怨,問道:“紫菱,我問你,這個姓祈的,是不是你要他來當說客的?”
田紫菱看看祈冰,眼裏露出無奈的眼神:“祈冰,不好意思,知道他喝完酒愛鬧事,就忘記提醒你。怪我太草率,對不住你了。”說完,田紫菱轉頭對著趙老師:“你什麼意思你,人家陪你喝酒聊天你以為就是來當說客的,怎麼這樣想呢。即使退一萬步說,他就是來當說客也是為了我倆好,為了我們這個家好。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你拿鏡子好好照照你自己!當說客?告訴你吧,我根本不需要祈冰當什麼說客,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什麼想法你當我不知道,想離婚是吧?可以啊,來啊,簽字啊,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誰怕誰啊!”
趙老師原本想用離婚來嚇唬田紫菱一下,沒想到田紫菱搶先說了出來。這就像一隻射出去的箭,掉了頭又朝自己射將過來,讓他有點驚慌失措起來:“離什麼婚啊,誰說要離婚,誰說要離婚?”
趙老師前後不一的言行讓祈冰覺得可笑又可氣。一個堂堂男子漢言不由衷,言而無信到了極點,真是枉為男人一場。對於這個姓趙的前後言行,祈冰並不想當著田紫菱的麵一一揭穿。祈冰眼下考慮的是田紫菱將來的生活,如果田紫菱繼續跟這樣一個男人生活下去,怕是苦海一生;如果跟他離婚,倒是一個最好的解脫之策。考慮歸考慮,人家畢竟是夫妻,他是外人不能過多幹涉,過多摻和。
“你不離婚,把我耗著。你整天七想八想,胡思亂想,懷疑這懷疑那;喝了酒更是胡亂猜忌,還對我打罵侮辱。你看看我身上哪有一塊好地方,全是被你打的,全是被你掐的,你還是人不是啊,你還是為人師表的教師,你配嗎?”
田紫菱的一頓控訴,像是一排炮彈砸向趙老師,頃刻間炸得趙老師跳將起來:“你還有理了你,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啊,你個不要臉的臭婆娘!”
“我不要臉?你才不是人,要自己的老婆去做那種事,就你想的出來!兒子有了,你爸媽麵子有了,你的麵子也有了,不來感激我,反來侮辱我汙蔑我,你究竟還是不是一個男人啊你!”
“我怎麼不是男人?我他媽揍死你.....”趙老師說著就向田紫菱伸出了拳頭。
“住手!夠了你!”祈冰一掌撥開趙老師的拳頭,“我警告你啊,老趙,你太不像話了,打女人算個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