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此言差矣,既然知道了小小是你的徒兒,我自然也會加倍愛護著。何況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需要如此客套麼。”一頭霧水的君彥看著一頭霧水的小小聳了聳肩膀。
一頭霧水的小小看著一頭霧水的君彥吐了吐舌頭。
這個互動更讓雲卿氣結。“不勞師兄費心了,小小今天早上才隨我回到咱們墨念宮,我這做師父的應該帶她熟悉一下環境,教她一些規矩。至於這作息,更是得有我親力親為的教導,不然我可枉為她師父了。”
話說完直接拽著小小走了。
小小牽著獅虎虎的手,蹦蹦噠噠的超前跑著,她不知道後邊的君彥一直注視著她。
我也是時候找一個徒弟了麼。君彥心裏這麼想的,可是心裏還是不舒服。
雲卿拽著小小走出君彥的視線之後,冷著臉對她說,“今早的早課你並沒有去,我沒有叫你起來是我的失職,從現在起,我希望你能和其他弟子一樣循規蹈矩。你畢竟是弟子,不要因為你的師叔師伯們脾氣好而逾越。”
小小似懂非懂,不過獅虎虎的意思應該是讓她接受現在的生活吧,她點點頭。
“你用過早飯了吧。”雲卿鬆開她的手,冷冷的問。
“嗯,用過了,獅虎虎你不舒服麼,怎麼奇奇怪怪的。”
“你該明白,我是你師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父親和女兒之間畢竟還是疏遠的,所以你我本當如此。”
雲卿就這樣保持這個冷冰冰的態度帶著小小去安排了她的房間,然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送小小去新人教頭那裏習武了。
小小發覺雲卿臉色不對,就不敢多說話,一直到她被送到教頭那裏,然後看雲卿頭也不回的走了才長舒一口氣。
“喂,那邊那個新來的,過來紮馬步。”教頭是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毫不避諱的打著赤膊在新進弟子中間穿梭著,時不時的瞧瞧這個打打那個。從每個新進弟子痛苦的表情來看,這應該是被打得不輕。
小小從來沒學過任何跟武學有關的東西,一個動作都不曾有過。
於是現在小小分外的痛苦。教頭一眼看出了小小什麼都沒有學過,於是所謂的休息時間減半課業加倍就來了。
看著別人在納涼休息,而自己一個人腳上綁著沙袋戳在太陽底下,一向厚臉皮什麼都無所謂的小小都覺得有點受不了。
於是小小就開啟了自己的慣用減壓方式——“神遊”。
這邊神遊中的小小哪裏知道,教頭一直都在盯著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
看到她這麼放任自己去神遊,教頭很生氣。她師父雲卿在這裏訓練的時候,總是最認真的一個。那孩子總是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實際上又比誰都認真,所以特別讓人心中掛念。
而眼前這孩子正好相反,一副看起來比誰都認真地樣子,實際上早都不知道魂遊何處了。真讓人來氣。
於是教頭做出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決定:體罰。
教頭笑眯眯的走到了小小麵前,啪啪的拍了兩下手,又引回了小小的注意力。
“呐,小小,這麼長時間了,你的師兄師姐們也都口渴了,你去給他們打點水來吧。”
小小看了看這演武場上的人數,納悶的問,“真的要我去做麼,我可是新人笨手笨腳的哦~”
教頭還是笑眯眯的說“你看,你年紀最小,有些事情你來做最合適不過了。”
小小看教頭心意已決,隻好咬著牙應下了“嗯,我去做。”
她不知道,這演武場上的口渴得上到半山腰,然後像驢拉磨一樣操作水車,轉開堵住演武場附近水渠的橫木。她更不知道其實教頭是為了難為她,讓她服軟明白自己的差距,她要是知道隻怕就不會這麼應下教頭的要求了。
小小問了問教頭怎麼做,教頭笑眯眯的告訴她上山上水渠看就知道了。
於是小小以為隻是調整水渠,所以很開心的就踏上了上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