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並沒有把脾氣撒在輕斟身上,而是繼續的為難苗疆人和小小他們幾個。
“你們兩個外邦人,過來幫我看看這毒究竟是什麼毒,怎麼解。還有你們三個,今兒算你們命長,我先處理完你們給我用的這毒粉,然後再親手了結了你們。”
幾個苗疆漢子對著她的臉指指點點嘰裏咕嚕繼續說著那些奇怪的話,這讓她本來就煩躁的情緒變得更煩躁了起來。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到底應該怎麼辦。”
她這話說完之後幾個不會說漢話的苗疆人對著她點點頭又搖搖頭,聳聳肩膀又撇撇嘴,實在是讓她煩躁的很。她仔細往地上一看,原來死的那倆都是會說漢話的,剩下這幾個人也都沒用了。
她無奈的瞅了這幾個人最後一眼,然後威脅恐嚇他們說“你們最好趕緊告訴我應該怎麼辦,不然我就把你們們交給他處理。”說完這話她點了點輕斟。
一瞬間,屋子裏被死寂所籠罩了。
說來也可笑,小小他們是看著這女人的安排覺得一臉黑線,所以沒有說話。觀山和弟子們是因為不得不服從於她,所以沒有說話。這幾個苗疆漢子正在琢磨自己應該怎麼向她表述解藥而沒有說話。輕斟一心攬著執素兩個人相依相偎而沒有說話。
看著這沉默又詭異的氣氛,這女人半天說了一句。“墨小小,交出解藥,饒你一命。”
小小本身是沒有解藥的,所以她隻能裝作很玄妙的樣子,然後厲色拒絕了她。
“我是不會給你的,要解藥沒有,要命一條。”
這女人雖然是屋裏這群人的頭頭,可是她畢竟還是一個惜命的奴才。隻見她歪歪扭扭的蹭到了執素的麵前,一臉堆著笑的對執素諂媚道“不好意思,誰知道這幾個奴才對你動粗了。你想想,平日我們這些人都對你挺客氣的,畢竟都知道你是他的人,我們都不敢動彈啊,這些個苗疆狗,一會兒就都交給你處置,你看我這臉能治麼。”
執素迷惘的睜著眼睛,並沒有說她的話。
小小看她那就差跪在地上搖尾巴的樣子覺得很是好笑。
“放心吧,那是我師傅,我給你下的毒藥,我師父一定不會給你解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見小小軟的不吃,這女人也有些氣急敗壞。“跟你那個賤娘一樣,我要是不處理了你,我都對不起你那個賤娘!”她一邊說著這話,一邊拍了兩下手。
頓時旁邊的那些泛著瞌睡的墨念小弟子就把小小他們幾個人團團圍住了。
“都把他們給我殺了,一個不留。”說完她就一臉得意的旁邊自斟自飲了起來。
聽到她說這話,雲卿和弄月默默的對了一個眼神,然後相視一笑。一種共識在刹那間就達成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把小小包了起來,誰也沒讓小小跟任何一個墨念小弟子有接觸。
雖然她們兩個人確定這些小弟子們並不會讓小小受傷,可是心尖尖上的寶貝,又怎麼能容忍她有一點點閃失。
“喲,你們兩個倒還是挺齊刷。”這女人看到他們兩個人的動作就開始了新的冷嘲熱諷。“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再請一個人上來,讓你們其中一個人看看。到時候看你是護著她還是護著我請上來的人。”
她又遣下去一個小弟子,去請了一個人。
一個讓他們想保護的人麼?三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弄月和雲卿都低頭看著小小,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小小則是繼續與假的墨子塵對視著,誰都不肯放鬆一下轉移目光。
不一會兒,上來的這個人讓小小他們幾個人都傻了眼。
來人是一個女子。隻見她通紅的蘋果臉,身穿一件赭紅色暗花浣花錦雞心領窄袖襖,逶迤拖地刻絲黃玫瑰紋樣馬麵裙,身披品竹色仙鶴紋蟬翼紗花素綾。堆雲砌黑的披肩發,頭綰風流別致烏蠻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塹花鳳凰展翅骨頭花,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絞絲銀鐲,腰係半月水波宮絛,上麵掛著一個繡著壽星翁牽梅花鹿圖樣的香囊,腳上穿的是並蒂蓮花鞋,整個人女中豪傑窈窕淑女。
不論是衣食還是精神狀態,她看起來都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買進屋子之後,她一眼就看到了小小他們幾個。與期冀中的熱情不同,她漠然的看著被一群小弟子們圍在中間的小小他們,淡然的朝他們笑了笑,仿佛陌生人初見一般的羞澀。並沒有與他們說任何一句話。
“你……你不是死了麼。”過了半天,弄月先開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