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弄月這動作,她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對於此時此刻的弄月的深信不疑,她很是感激的,而她並沒有忘記了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立場——敵人。
“你真的吃了我給你的藥?”她眼睛滴溜溜的在眼眶裏打轉轉,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小小在旁邊很是著急,她捶打著弄月的後背,就像是平時對付那些個吃撐了亦或是咳嗽到極致喘不上氣來的那些個人一樣。一邊捶打著,一邊嚷嚷。“弄月你快把那玩意兒吐出來啊,那女人根本就是不懷好意,誰知道給你的是不是毒藥啊。”
聽到她這麼一喊,弄月輕輕的蹙了蹙眉頭,並沒有聲張的默默的把雙手背到了後身,然後攤開了手心。烏褐色的藥丸靜靜的躺在了弄月的手裏,就像是它根本就是一直放在那裏的一樣。
弄月並沒有急於回答那女人的問題,隻是淡淡的說,“你認為我吃沒吃呢?”
這讓那女人重新陷入了沉思。
一旁白著急了半天的小小聽到弄月問了這個問題,恨不得立即站出來拍案稱好。
這女人要是說沒吃,那就是在懷疑弄月對她的信任。而要是說吃了,這顆是毒藥的話也就罷了,最多也就是說這女人利用弄月早些年對她的信任順利的奪走了弄月的命。而這顆萬一又不是什麼毒藥的話,被那些個走狗們以訛傳訛一下,這她跟弄月有舊所以不肯傷害他的黑鍋自然是背定了。
“你根本就沒吃。”
猶豫再三,那女人終究是給出了這麼一個答案。說起來也很好笑,說完這話她自己覺得很釋然的長舒了一口氣。
而她這一態度,讓弄月有些麻木。難道她看出來自己的小動作了麼?這種失敗的感覺縈繞在了他的心頭。於是他也隻得什麼都不做的把那顆藥丸子緊緊的握在手裏,恨不得它在手中化為齏粉。
“我本來就不相信你,也不該相信你。”弄月說了這樣一句話,說話的時候他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偽墨子塵,先別說這話的內容讓人心寒,單說這說話的語氣就讓人能感覺到一刀兩斷的味道,這錐心刺骨的疼痛讓這女人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俗話說,三歲看到老,這種從小看到大的事情一直都是很準的。就算過了那麼多年,這還是很了解弄月的偽墨子塵對於弄月的直白反而有那麼些釋然。
“你為什麼不吃呢,剛剛那顆要是一顆加速你現在身上毒的藥。打個比方來說,本來你還有接近一年的時光的話,吃上那麼一顆你就能不被這毒藥折磨的度過最後這快樂的幾天,有什麼想做一直都沒有做的事情,也可以選擇在這幾天都完成。”
明明是很殘忍的事情,她說起來就好像是閑話家常,這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本來我能給你的選擇就不多,既然你不選擇痛痛快快的去,那我也隻能強行送你上路了。”說完這女人就衝著弄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