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依舊是有些不太相信,他努力的否認著這件事情,可是少年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因此動搖之色。
“怕是真的不假。”
“從何而知?”雲卿急切的追問。
“主上吩咐我將主上的江山碎片的流蘇部分交給了小小,而她仿佛是天賦異稟一般,居然駕輕就熟的自己為自己纏上了這本應該和她素未謀麵的流蘇。這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是安康王爺的親外甥女,主上姑母家的小妹妹。隻有這姑娘在她小的時候時常玩這東西,所以熟絡的很。”
聽他這麼說了,雲卿也隻覺得後脊背發涼。如果有這樣一件物證了,那就算他自己萬般不願意承認,那也隻能漠然的接受這個事實。
突然他明白了為什麼弄月要把這女人毒瘋了的事實。有些真相,不知道要永遠好於知道。而於殺人相比,更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這知道真相的人,永遠忘記真相的答案。也隻有這種犧牲,才能永遠讓秘密成為秘密。
從少年那裏知道了小小身份的事情的雲卿,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勸小小了。他轉頭問那個守門少年。“你們主上去做什麼了?還有,你對著丫頭要是還存著什麼旖念,最好還是收斂了吧,這姑娘已經不是你可以高攀的了。”
少年聽到雲卿這麼說話,有些不悅。嘴上雖然沒說,可是明明白白的都掛在臉上。“我們主上去為小小姑娘尋找這顧家的傳家之物了。”
“他可有線索?去了哪兒?”
“雲南苗疆。有消息說,自從顧家滿門遇刺之後,曾經有一陣子,有一位胡女逃了出去。這女人因為那如水一般的眸子,深得黑苗寨主的喜歡,隻可惜,這姑娘過於貞潔,居然為了保住自己的貞潔最後選擇了活活被燒死。”
“這人,可是那安康王的妹妹,小小的母親?”
“不得而知。”
雲卿一邊深思,一邊覺得,一切可能還有另一種可能,而這種可能過於隱蔽暫時還沒有被其他人發現。
這種可能簡單說來,那就是皇後。既然皇後已經派人對小小出手了,那就有另一種可能:皇後要篡權,而此時此刻,顧相的那枚信物,正在皇後的手裏,隻等另外兩枚到手就讓她大權在握了。
也許這也就是之前皇後拉攏君彥,收他為子嗣的原因。也許,這也是皇後當初頻頻對弄月示好的原因。
“小小,打起精神頭來,為師要帶你去差一件事情。知道這件事情了,你就能知道你是誰了。”雲卿對於他的欺騙有些心中不安,他扶起小小,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可以給她力量。
誰為煮青梅,年年歲歲憶你的美。若我在,此生相依相隨。抽刀斷流水,物是人非總與願違。我不悔,生守你至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