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悠遞上自己的邀請函,然後在本子上簽到,又等了一會兒,這才領取了屬於自己的胸牌和一份賽程安排細則表。
胸牌上貼著本人的照片,上麵寫了姓名和參賽號。她的編號是吉利的11,悠悠拿著胸牌和表單走出了大廳。
反正無事可做,她就找了酒店花園一角,認真看起了細則規定。陽光正好,風輕雲淡。她看得正起勁,忽然有人擋在了麵前。
展揚是站在窗前俯視的時候看到悠悠的。那抹身影如此熟悉,他不可能會看錯。帶著一份驚喜,他迅速來到她麵前:“我就知道你會來!”
是他!樂悠悠心悸,抬頭看他。他站在逆光處,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裏卻有一股想和他打招呼的衝動,又怕太主動讓他取笑,她隻好故作鎮定。
展揚輕輕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是不是在擔心自己技不如人啊?”能和她再次說話,讓他覺得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你想錯了。”悠悠帶著某種甜軟的嗓音:“我既然來了,就要爭取勝利,免得被有些人看扁。”她不敢看他,怕自己泄露心情。
展揚扭頭看著她的側臉,恬靜的她有種別樣的韻味,臉上緋紅得讓人想要親吻下去。他湊過去,氣息撲在她臉上:“我做到了。你呢?”
悠悠無法抑製自己的心跳,低頭說:“什麼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告訴我你沒有想我。”展揚仔細揣度她的神色:“有嗎?沒有嗎?”
悠悠搖頭,說:“別來問我這種問題,行不行?”她自己都不明確的事,怎麼可能告訴他呢。
東方展揚笑得格外俊朗:“悠悠,你還是不夠誠實。好吧,讓我來說!”
“你想說什麼?”悠悠終於扭頭看他。
她還沒反應過來,展揚強健的手臂就摟了過來,不由分說親在了她的唇上,主動出擊,含住她的嫣唇一陣吮吸,似乎要將這幾天的想念給補償回來。
悠悠徹底亂了分寸,想要反抗,卻由不得心。她隻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唇上的滋味異常火辣,好像要奪去她全部的呼吸。
展揚正吻得欲罷不能,手機響起,大煞風景。
樂悠悠慌忙推開他,落荒而逃,手裏的東西也忘了拿。
展揚壓抑著內心澎湃的欲望,看著她的背影接聽手機:“什麼事?”
“展總,您的會議時間已經到了。”
展揚吐出一口氣,無奈說:“好吧,我馬上就到。”想到方才的悸動,他還是無法釋懷,一看地上,落著悠悠的胸牌和一份紙,他隨手撿了起來。
悠悠覺得自己的心口快要爆炸了,欲語還休的感覺實在糾結。再次見到他,她以為自己會波瀾不驚,可是,內心的那種緊張隻有自己清楚。她就像太陽花見到了陽光,盛開了所有花瓣。
怎麼辦?悠悠捂著心口不知所措,身後的背包滑落,她向上拽了拽,這才驚覺自己的胸牌和那份紙不見了。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落在原處了。
沒了這份東西就不能參加比賽。悠悠心急起來,順著原路返回到花園裏,可是找遍了整個區域,都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難道被他撿走了?
悠悠不敢確定,拿出手機就打了過去,心裏依舊有著忐忑。回想起剛才那個吻,自己明顯沒有反抗。完了,樂悠悠,你真是徹底淪陷了!她無奈想著。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手機裏傳來機械的提示音,悠悠不免沮喪又失落。這代表了什麼?難道他不想見她嗎?還是自己剛才的離去讓他置氣了?
悠悠重又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心思不定,怎麼想怎麼難受。
“嗨,你是樂悠悠嗎?”一個年長幾歲的女人走了過來,瞅著悠悠看了又看。
悠悠抬頭看她,驚喜地站起來:“越穎姐,你怎麼在這裏?”然後她一拍腦門:“瞧我!你一定也是來參加花藝比賽的,對吧?”
唐越穎含笑看著她:“你果然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天真活潑。想起我們一起學插花的日子,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呢。”
“是啊,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老師,比我強多了。”樂悠悠拉住她的胳膊:“走,越穎姐,我們去坐下來好好聊。”
唐越穎被她拉著手:“剛才你在找什麼啊?”
“唉,一言難盡,先不說了吧。”悠悠說:“看見你真好,我還有問題想要請教你呢。”
唐越穎像個姐姐似的:“還說呢,也不打電話給我,我又不是住在月球上。如果不是今天碰上,恐怕你已經把我遺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