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誰下如此毒手,非要至韶天於死地呢?難道會是柳肖元?他來客棧會不會是為了打探韶天的消息,也不對呀,如果真是他,那在忘憂房裏他為什麼不對暈迷不醒的韶天下手。到底是誰呢?韶景安越想越不明白,回到房中便問茗辰:“茗辰,射傷少爺的那枝箭可還在?”
韶天事前有交待,讓他一定要收好這枝箭,為的就是要找出幕手的黑手到底是誰。茗辰把箭交到父親手上。仔細看了這枝箭之後,韶景安心裏更是不安。這枝箭做工精良,並非凡品,看來對方非富則貴,到底是誰呢?
“爹,會不會是柳肖元呢?”茗辰看父親神色不對,知道對方一定大有來頭。
“哎!如果是他還好辦,隻怕不是他。茗辰,你先照顧少爺,如果他醒來千萬不要對他提忘憂姑娘的事。我先去給少爺抓藥,再去打探一下看何人能用得起這種箭。”韶景安神色寧重的交待茗辰後離開房間。
城外永安河岸上站著一男一女正在爭吵。
“臭吳釩,後天周明祖就要來提親了,我心裏正難過呢,從家偷偷跑出來見你,你不但不安慰我,還讓我回家,你難道就那麼想讓我嫁給別人嗎?”嬌俏的女子向站在對麵的男子大吼。
吳釩劍眉緊鎖,附有英氣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我喜歡的女人要嫁給別人,我心情能好嗎?讓你跟我走,你說我自私,不顧忌你父母的安危,你讓我怎麼辦,我現在恨不得殺了姓周的小子,那你讓我怎麼安慰你?”
“臭吳釩,讓我跟你私奔還說你不自私嗎?周明祖的父親周雄光可是府尹,而我爹隻是個小小的縣令,我爹將我許給了他,如果我跟你跑了,那我爹娘怎麼辦?”女孩嘟起小嘴,氣的真跺腳。
“凝怡!隻是提親,又不來迎娶,如果你反對,我想那姓周的一定礙於麵子便就此做罷也說不定?”吳釩想抓於凝怡的卻被她無情的打開。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我抗婚,讓堂堂府尹沒麵子,他能讓我爹有好日子過嗎?臭吳釩,自私鬼,出的都是餿主意,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嗚嗚……”於凝怡哭著跑走了。
“凝怡……”
吳釩在後麵大喊,可於凝怡卻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他心疼的看著於凝怡的背影,無奈的搖了遙頭,做生意還行,可對於官場上的事他不懂。
嫁給那樣一個浮誇子弟,凝怡已經夠難過了,可他卻沒有給她半點安慰,越想越難過,才不要理他呢。
看著心愛之人傷心的模樣,吳釩後悔不已,急忙追了過去。
忘憂從福緣客棧的三樓跳進河裏,本想一死了之,誰知冰涼河水使她不再那麼難受,腦中也清醒了幾分。
到底是誰要害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豈不是也太不值得了。打消了尋死的念頭後,忘憂努力向前遊著,隨著媚毒的消退,體力也慢慢恢複了。
在吳府她是倍受寵愛的二小姐,自從落水之後她才知自己的水性是多麼差,到了丹霞山之後,沒有浴池,隻能在戶外的溪水中清洗,從較淺的溪水,再到較深的湖水,她的水性是越來越好,如果運氣好,還能摸條魚回去跟師傅改善一下生活。
在永安河裏不知遊了多長時間,忘憂感覺有點筋疲力盡,看看岸上沒有人,她決定上岸休息一下,再做打算。
於凝怡哭著順著河向前跑,越想越傷心,感覺腳下一痛,她停了下來,看到腳下是一個小石頭。
她撿起腳下那個小石頭向河裏投了下去,“臭吳釩,去死吧!”忽然見披頭散發的忘憂從水裏冒出來,嚇得於凝怡大叫:“哇!鬼呀!”
於凝怡轉身想跑,一不小心踩著一塊較大的石塊,腳下一滑,跌入河中,正好砸在剛剛遊到岸邊的忘憂頭上。
由於在水裏呆的時間太長,皮膚泡的豪無血色,異常的白,再加上披散的長發,猛一看還真像從水裏冒出的女鬼,聽於凝怡這麼一叫,忘憂也嚇了一跳,並不和道她是因為看到自己的樣子才嚇成那樣的。
看她那驚嚇的樣子,忘憂好心想過去詢問一下,卻不料被於凝怡砸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