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人一愣,怎麼此時女兒的神情毫無病態,難道這一切是假的?
看著母親懷疑的表情,凝怡撲哧一笑:“娘,我身上塗了魚腥草汁,不是體臭,而我臉上的紅疹是用莧菜汁(紅色)加麵粉做的,怎麼樣,像不像?”說完凝怡捏下一個小紅疹放到了嘴裏。於昌鴻站在門口,指著凝怡怒道:“好你個凝怡呀,你竟敢騙我,虧我一直這麼痛你。”
剛才的一切,全被於昌鴻看在眼裏,虧他還在擔心女兒今天出嫁身體是否吃得消,沒想到一切都是裝的。
凝怡走到父親麵前,拉著他的手,撒嬌說:“爹,您聽我說,我不是有意騙您的,哪是因為我真的不想嫁給周明祖。”知道父親生氣了,凝怡開始擔心。
於昌鴻甩開凝怡的手,“不想嫁?周明祖有什麼不好,無論是家世還有樣貌那一點都比吳釩強。嫁給周明祖你這輩子就穿金戴銀吃喝不愁了,可吳見識隻不過是一個生意人,連一萬兩都拿不出來,還指望他能養活你?”
一提一萬兩的事,凝怡更氣了,嘟起小嘴說:“爹,您還好意思提那一萬兩,您要的可是一萬兩黃金,如果他真的給了您一萬兩,那我嫁過去可真要喝西北風了。”
於昌鴻用手點著女兒的額頭說:“你這不孝女呀,還沒有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竟然合夥騙我,我決不會便宜那小子,昨天說的不算,這門親我堅決不同意,今天你不能嫁他,以後也不許。”
“爹,您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您說希望女兒幸福,可是卻讓女兒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說白了,你就是想用女兒的幸福換取自己的仕途。”心急的凝怡,此時有點口無遮攔。
“啪!”氣急的於昌鴻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完開始心痛起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打女兒,“你,你氣我了,咳咳……”
於夫人趕緊走到丈夫身邊幫他順氣,並責備女兒說:“凝怡,你怎麼能這樣跟你爹說話呢?他最近身體不好,火氣旺,喉嚨到現在還沒好,你說這話不等於火上澆油嗎?”
剛才的話好像是說的太重了,凝怡看著父親痛苦的表情,知道他最近喉嚨紅腫發炎,換了好幾個大夫都沒有醫好,心裏也著實為他難過。
凝怡再度拉著於昌鴻的手,撒嬌說:“爹,女兒知道錯了,不該那樣說您,可您又不是不明白女兒的心,如果您真的愛女兒的話就讓我嫁給吳釩吧?”
“凝怡,別的爹都可以答應你,就是嫁給他不行,居然敢騙我,哼!沒門。”對於女兒的哀求,於昌鴻不再心軟。說完轉身正欲離開。
正在這時,管家來報說吳家的花轎已經到了。於昌鴻怕凝怡自行出門,便吩咐管家看著,他氣怒氣衝衝的向大廳走去。
忘憂這次給凝怡身上用的雖說全是對身體無害的藥物,可還是怕她出現不良反應,所以跟著吳釩一起來到於府迎娶。
感覺於府的氣氛不對,再加上於昌鴻一張怒氣難平的臉,吳釩知道大事不妙,猜想可能計劃敗露了。
吳釩英俊的臉上附上拘謹的笑臉,看上去有點滑稽,他上前施禮道:“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嶽父大人?哼,本府擔當不起,敢串通起來騙我,抬著你的花轎滾給我滾,通通給我滾。”於昌鴻指著吳釩大罵。
看著哥哥已握緊拳頭,知道他想發火,忘憂扯了一下吳釩的衣服,衝他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忘憂走上前去向於昌鴻福身行禮,淡淡的說:“於大人,我是吳釩的妹妹吳雪,這個注意是我出的,不關我哥的事。”
於昌鴻一捋八字胡,圓眼一瞪,指著站廳外的忘憂說:“一個黃毛丫頭,這裏哪輪的到你說話。”吳釩那小子自已沒本事,居然還找個幫手,於昌鴻更加不悅。
忘憂不慌不忙的說:“於大人,您可知我為何會幫凝怡小姐出這樣的注意嗎?”於昌鴻很不屑的看了忘憂一眼,並未多言。
如果理由不能讓於昌鴻滿意,怕是今天哥哥很難娶到凝怡了,忘憂努力想著怎麼才能打動他,突然落水的一幕出現在腦海裏,也許這個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