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吳雪冷汗從脊背上滑下來,他這話什麼意思,為何句句都透著她不像男人之意,難道他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吳雪故作鎮定淡淡一笑,迎上了那玩味十足的俊臉,“世子開什麼玩笑,我乃錚錚男兒,豈能用靦腆二字。”
盯著眼前人兒閃爍不定的美目,鍾雲皓心中更生調侃之意,黑眸向吳雪胸前探去,說話也更加直白,“哦,小王可是沒有看出你那點像個男人。”
那輕浮的口吻,和挑釁的眼神讓吳雪更加不自在,害她差點要就伸手捂住自己的胸部,還好反應的快,沒有那麼做,要不然豈非不打自招。
“既然世子已經洗好,在下告辭,明天一早還要給王爺請脈。”吳雪淡淡一笑,瀟灑轉身。
他是府中剛請的大夫?鍾雲皓臉上調侃之意盡收,知道父親是不可能請一位女人來醫病的,可這位新大夫著實有趣,現在還不想讓他離開。
鍾雲皓輕輕一躍,從浴池中跳了出來,“吳大夫,留步。”
“世子,還有何事?”吳雪轉身看到麵前那堅實的胸膛,羞的忙低下頭。
作為永安王世子,他見慣了矯揉造作,欲拒還迎的虛偽女人,與她們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是眼前這個清秀的男子卻讓他有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難道自己真的是心理有問題竟對男人產生了興趣?
想到這裏,鍾雲浩的臉上滑過一絲的狼狽,狠狠的在心裏暗咒了幾句。隨即定了定心神,臉上浮現一絲邪笑,“幫小王我捏捏腳。”說完他往床榻一躺,伸腳等待吳雪來按。
“你……”吳雪心裏氣急,卻又不好發作,隻忍氣吞聲,走到榻前蹲下身子,很不情願的伸出玉手捏起那雙大腳來。
當按到足心時,吳雪隻是稍一用力,鍾雲皓便痛得大叫一聲,“你輕點。”
又是一個留戀花叢的浮誇子弟,吳雪絳唇一撇,便加大了按在足心的力道。
“啊!”鍾雲皓一聲慘叫,猛然坐起身來,怒視著吳雪說:“你想痛死我,當心小王命人砍了你。”
“隨便。”吳雪淡淡一笑,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足穴通五髒,足心應腎,痛就表示你腎陰虧虛,且記要多飲水,那個……那個什麼不易過多。”一提起那兩個字,吳雪便羞的低下了頭。
“那個什麼?吳大夫既然懂這麼多,還是把話講明白的好,免得小王我不知如何避忌。”鍾雲皓濃眉一挑,唇角上揚,豈能不明吳雪所指何事,隻是他愛煞了眼前之人嬌羞的模樣,故意戲弄罷了。
那兩個字吳雪實在是羞於出口,感受到上方那兩道戲謔的目光,更是憋的俏臉通紅,知他存心戲弄,怕時間長了再露出馬腳,起身欲離開這個快要讓她透不過氣的地方。
剛走到門口,吳雪就被鍾雲皓強勁有力的手一把抓住,清朗浮飄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吳大夫,話還沒講完,幹嘛要走呢?”
這個清朗浮飄的問話另吳雪頭皮發麻,那兩個字她實在羞於出口,用力動了一下自己的肩,她卻無法擺脫抓在肩頭那隻強有力的手。
鍾雲皓用力抓了一下手下的香肩,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瘦弱男子,心中玩味更勝,“不說明清楚,吳大夫可是別想離開。”
說就說,誰怕誰呀,不說那兩個字換成別的也一樣,她柳眉一挑,心中便有了注意,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就是世子以後少留戀花叢。明天開個方子給你。”
本想看吳雪的笑話,沒想到她回答的如此流利,鍾雲皓鬆開了緊抓香肩的手,“好,那小王的病就有勞吳大夫了。”
揉了揉有些痛的肩膀,吳雪優雅轉身,迎上那戲謔的眸子,反唇相譏,“沒問題,保你藥到病除。我可以走了吧?”
聞著略帶酒香的如蘭之氣,看著那燦若星子又充滿自信的雙眸,鍾雲皓瞬間失魂,直到開門聲響起,他才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將快要跨出門外的吳雪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