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難道藏的住尾巴?紙難道能包的住火?
焦岩等著暴風雨的來臨,等了許久劉水卻沒有什麼動靜,忍不住在床上翻過身來道:
“劉水,你狠狠的打我一頓吧!”
劉水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裏充滿了不屑:“我為什麼要打你?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焦岩羞的無言以對。
她能說什麼?說她為了金錢而去勾引陳以鋒?說她為了金錢想改嫁陳以峰設下圈套?
緊張的空氣充斥著房間,仿佛象被放滿了天然氣,隻需要一根小小的火柴,就能引起巨大的爆炸。
靜!靜的讓人心悸,靜的讓人恐懼!
劉水冷冷的望著焦岩,等著她說出理由,但焦岩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四目相對一夜無眠,天色轉眼大亮。
劉水沉聲道:“今天我們拾掇拾掇東西回家,你有意見嗎?”
焦岩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陣忙碌的拾掇行李。
淄博開往濟南的客車上,劉水撥通了陳以鋒的手機。
“喂!是小水啊,什麼事呀!”電話裏麵傳出陳以鋒略帶磁性的聲音。
劉水緩緩的說道:“以鋒哥,我和焦岩已經在回家的客車上了,這次把行李都帶回來,以後再也不會到瓦廠去了。”
電話裏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隻因為他已無話可說。
陳以鋒知道劉水這樣做是對的,否則四人間的恩怨恐怕永遠糾纏不清。
陳以鋒沉默了一陣低聲道:“小水,祝你一路平安。”
劉水:“謝謝,祝你和嫂子平平安安,一生幸福。”
上午十點濟南北郊一所農院內:
焦岩剛放下行李,劉水盯著焦岩道:“我想我們現在就應該去做一件事。”
“說吧,我們去做什麼事呀。”焦岩低著頭。
“我們去辦理離婚手續。”劉水緊咬著牙關。
“你就不能原諒我嗎?”焦岩忽然抽泣起來。
“我們再生活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嗎?”劉水也落下淚水。
焦岩哭了一陣後抬起頭低聲說:“好,我答應你,咱們現在就去離婚。”
兩個人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手裏紅紅的結婚證書已經變成了離婚證書。
焦岩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掩嘴嗚嗚的哭著跑向遠方。
劉水淚水模糊的望著焦岩背影,心裏也一陣陣的發痛,酸甜苦辣鹹齊湧心頭。
一陣大風刮起,天空在瞬間忽然變的陰沉沉的,醞釀著一場瞬間就至的大雨。
第二天上午九點:
昏睡的劉水在手機響聲中醒了過來,通話鍵按下,裏麵傳出了白雲焦急的聲音:
“喂!劉水!不好了!你以峰哥出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著急,慢慢說。”劉水心裏不禁一沉。
“是這樣!你們昨天走了後,你以鋒哥還是一陣陣的頭暈,我陪著他到醫院去檢查了一下,今天化驗單出來了,上麵寫的是後期肝癌,大夫說恐怕得要做手術!你看該怎麼辦!”電話裏白雲焦急的說著,聲音裏明顯的帶著哭腔。
“你別急嫂子!我馬上就趕回去!你們在什麼地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