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市中心附近的olivia是全市最出名的一家高端vip會所,以其獨特的藝術氛圍和特色料理而聞名,因此也成為許多名人的青睞之地。
高級包廂裏。
鄔東漠做靠在沙發上,正看著手機屏幕裏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的側臉,她坐在白色的遮陽傘下,目光微抬,鎖定在那一簇簇的合歡花上,她沒有大喜大悲的表情,隻是入神的看著那些花兒,像是在想著什麼。照片照得很清楚,該歸功於現在日益精進的照相技術,讓他可以像現在這樣,靜靜地凝望著她,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想念。
還記得,這張照片是在蕙山的別墅拍的。
他放她一個人在蕙山,幾乎沒有見她。
並不是因為忙,而是不敢見她。
隻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看著她。
她比六年之前安靜很多,總喜歡一個人坐著發呆,很多時候一坐就是半天,隻字不語。
她說,她是喬苑傑的妻子。
是啊,她的的確確是別人的女人,和他再沒有半點關係的女人!
包廂的門開了,鄔東漠抬頭,手順勢將手機的界麵還原。
“你遲到了!”鄔東漠開口。
傅景顥心情不好,連解釋都不想,在沙發上坐下來,他覺得身上還有一股子藥味,怎麼樣都揮之不去。
“臉怎麼了?”雖然包間裏的燈光昏暗,但鄔東漠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傷。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見桌上有冰啤,自己倒了一大杯,一口氣飲了大半。
“被人打了!”
鄔東漠淺淺笑了,“你的身手雖然算不上一等一,總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吧?”
“那是沒有防備!”
“哦?”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喬苑傑的人?”傅景顥問,他很想知道那個喬苑傑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什麼未寒會和他結婚,他有預感,鄔東漠一定會知道。
果真,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就又恢複了冷漠了表情。
“他是未寒的丈夫!”
鄔東漠淡淡的問:“他打的?”雖是詢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就像一個蘇聯老酒鬼!未寒的傷口沒有好,他竟然視而不見,她本來出了院的,現在手傷又嚴重了!”
鄔東漠握緊了拳頭。
“這是她的報應!”他咬牙說。
傅景顥覺得自己是幻聽了,明明最關心未寒的那個人就是他。
鄔東漠已然起身要走。
“既然如此,你當初又何必叫我照顧她?還肯為她花那個閑錢?”傅景顥質問。
“你就當我多此一舉!”
鄔東漠走出包廂,步伐略顯得沉重。
一出會所門口,一陣熱氣就騰騰的湧了上來,他覺得手心濕濕的,心也變得濕漉漉的。
司機開著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鄔東漠沒有多留,直接上了車。坐在後座上,他解開了西裝扣子,許還是覺得不舒服,又將領帶拉鬆了。鄔東漠還是難受,如同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傅景顥敘述那些話的時候,他心裏的痛楚是絕對的,甚至恨不得立即去揍喬苑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