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蹊,我他媽真沒見過你這麼慫的女人。”
他連髒話都飆出口了。
可能是因為他常年的隱忍,所以每次他給言小蹊的感覺是,即使再生氣,再憤怒,說出的話再難聽,可是他的語氣依舊是平靜的。
沒有太多的激動。
剛才在警局他教訓那兩個女警的時候也是如此,平靜的要命。
“對不起。”
她知道他今天又闖禍了,給他丟人了。
他幫她找凶手洗清嫌疑,給她住雲城最貴的豪宅,幫她準備最合適的衣服,他做的這一切是希望他歐陽千的女人是一個幫襯到他的,而不是一個處處給他惹麻煩的麻煩精。
“哼,對不起。”歐陽千不屑的複述著言小蹊口中的對不起,“說,你哪兒對不起我了。”
雖然這一刻,他將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可是言小蹊依舊可以看出他濃濃的不滿。
“你原本是好意找個人來幫我洗清嫌疑,結果我不但嫌疑沒洗清,還被告襲警。”
言小蹊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一一陳述自己的錯誤。
“還有呢?”歐陽千冷冷的看著她道。
還有?
言小蹊在自己的腦海中努力搜索起來,“還有......還有就是你為了歐陽家的詛咒忍辱負重,今天為了我和警局的人起衝突,對你的一定會不好吧,可現在大家都有知道了我們的關係,如果你不幫我出頭,對你的形象也會不利。”
外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是男女朋友,女朋友被欺負了男朋友不幫忙出頭,他的好男友形象勢必又要打折。
“歐陽千,謝謝你。”
雖然她再次讓他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他不管怎麼選對他都是不利的,可是言小蹊依舊感激他選擇幫她出頭。
“還有呢?”歐陽千的語氣比剛才更加陰冷,眼中的火星有點燃的跡象。
“......”
這男人好像越來越容易生氣了。
她覺得她認識的已經足夠深刻了。
言小蹊想不出來,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歐陽千。
“撕——”
下一秒,一雙大掌襲上了言小蹊垂在腦袋邊上的馬尾。
“哎呀,你幹嘛呀,別拽我頭發。”
歐陽千的力道並不大,言小蹊的馬尾被歐陽千拽在手中,腦袋隨著他的力道往歐陽千的方向移去,在距離歐陽千的臉不到1cm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男人有病。
睡著了要拽她頭發,醒來還拽。
“言小蹊,我警告你。”歐陽千眼神淩厲的盯著言小蹊的眼睛,兩人的唇幾乎貼在一起,“我歐陽千的女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需要忍著。”
“......”
啊?
兩個人離的很近,歐陽千口鼻中的熱氣噴灑在言小蹊的臉上,暖暖的。
“就算你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哭醒把全城的人吵得沒法睡覺,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他受不了在審訊室的時候她想哭卻還憋著的樣子。
“歐陽千,你怎麼......”
後麵的話言小蹊沒說出來,準確的說,她不知道怎麼說。
就是感覺今天的歐陽千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
一個習慣猜忌隱忍的男人告訴她想哭就哭,就算晚上把全城的人哭醒了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