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太太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說到底,一切都是為了言畫。
自己的姐姐和自己的未婚夫糾纏不清,還被懷疑因愛生恨殺人奪愛,這樣的話題一出來,想必言畫明天一定會成為整個追悼會的焦點。
而轉移言畫成為焦點的方法就是讓她言小蹊成為焦點。
“奶奶,我真的沒殺南風。”
言小蹊說的顫抖,她果然不該有期待的。
“人都死了,說這些還做什麼,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讓畫畫在這場鬧劇中脫身。”
言老太太含糊其辭,沒有正麵回答。
“畫畫的爸媽死的早,現在未婚夫又死了,她是個好孩子,為什麼命這麼苦。”
“......”
提起言父言母,言小蹊的神經像是一根被繃緊的弦。
一下子就斷了。
“奶奶,我知道了,我明天會去的。”
想到言父言母生前對自己的疼愛。
想到言畫是言父言母唯一的孩子。
她沒法拒絕。
“那就好,明天9點。”
言老太太達到目的,沒有多說一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言小蹊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眼睛慢慢的滲出濕意。
白色的手機在她的視線中慢慢的變得朦朧。
“想哭就哭。”
身後忽然傳來的男生嚇了她一跳,她的淚水也隨著這樣的一聲被嚇了回去。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言小蹊看著躺在她身邊的男人。
她打電話的聲音已經很輕了,難道還是將他吵醒了。
“哼,我的警覺性要是和你一樣,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從他的手心離開了那縷細軟的頭發,他就醒了。
“明天不準去。”歐陽千命令道。
“......”
這男人聽到言老太太剛才說的了?他是什麼耳朵,電話裏的聲音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已經答應奶奶了。”
“答應了又怎樣,推掉。”
在歐陽千的眼中,答應這種事對他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那怎麼可以,答應別人的事情怎麼能改。”
言小蹊很固執。
歐陽千聽著言小蹊的拒絕,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言小蹊,你別忘了,我們之間是有合約的,明天的吊唁會勢必會有記者,你如果捅了婁子壞了我的事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是在提醒她警局的事。
她去警局循例錄個口供,都能被人告襲警,他不認為以言小蹊的智商,能應付明天那樣的局麵。
記者勢必會抓著她是沐南風案嫌疑人的把柄不放。
“我會小心的。”
言小蹊鄭重其辭。
“哼,小心,你怎麼小心,你什麼都沒幹都能讓人告襲警。”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
言小蹊語節,她坐在床上低著腦袋,沒說話。
她承認他說的都是對的。
“馬上打電話推了。”
歐陽千拿起她的手機就要回撥言老太太剛才的來電。
在歐陽千按下最後一個回撥鍵的時候,他的大掌被一雙纖細的雙手按住了。
歐陽千轉眸,臉色陰沉的看著言小蹊。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