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歐陽千的唇角上勾的更大。
這似乎是言小蹊第一次看見歐陽千笑,在她的記憶中,歐陽千的顏色一般都是冷漠的,他疑心大,善於隱忍,唯一一次他發很大的火就是她被他救下帶到醫院的那一次。
“走,回去。”
歐陽千說完,便拉著言小蹊離開,甚至連她的意見都沒問。
“歐陽千,你自己先回去好不好。”
言小蹊將自己的手從她的大掌中抽了出來。
失去手心裏的那一抹溫暖,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絲不悅。
“你要留在這裏?”
歐陽千問道。
這個點,記者都走得差不多了,賓客也散了,還留在這裏幹嘛?
“恩,我......我還有點事,我待會自己走。”
“不行。”
他直接否決。
今天她被記者問的說不出話來,辛虧她及時出現,要不然還不知道又給他捅多大簍子。
“我......我奶奶和妹妹還在這裏,我想去和她們說幾句。”
情急之下,她隨便想了個理由。
“你早就被他們趕出家門了,還有什麼可說的,言小蹊,你又想騙我。”
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不騙他。
“沒有,我真的沒騙你,我......我小時候奶奶和畫畫對我很好的,我想去找他們說說話。”
她急於想讓歐陽千相信自己,說出的話都有些結巴。
歐陽千沒說話,看著女人憋得有些通紅的臉,許久......
“人家都不要你,你還熱臉貼她們的冷屁股,你這女人有意思嗎?”
對於言小蹊,歐陽千似乎永遠都是那麼的直白。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樣直白的一句話確著實刺痛了言小蹊的心。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隻看到歐陽千帶著臨海離開的背影。
他這是同意她留在這了?
等到言小蹊再會動吊唁廳的時候,廳裏已經空無一人了,隻剩下沐南風那張含笑的遺照。
今天她一來就被言老太太拉住了,後來又被記者纏住,緊接著歐陽千又來了,她根本都沒有時間好好的和沐南風告別過。
“南風,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她走進看著照片裏笑的陽光的男孩,好像他就站在她的麵前一般,向他問好。
當然,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沉寂。
“你看到了,我和歐陽千隻是合約關係,我沒背叛我們的感情。”
她從一開始不願意簽訂合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沐南風的關係。
事到如今,她對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
“我相信你和言畫訂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會幫你查出你遇害的真相。”
這些事情似乎是這段日子以來她心心戀戀的。
可是這一刻,她對著他的遺照說這些話,就好像親口對他本人說的一樣。
上一次,他和言畫訂婚,她曾經懷疑過他。
這一次,她和歐陽千簽約,她不想他誤會。
言小蹊一個人站在沐南風的遺照麵前很久,照片上男孩的笑容讓她看的有些醉了。
她曾經真的以為,她可以和這樣的笑容一起活到老,笑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