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經可以想到記者各式各樣的標題堆滿整個報紙版麵的畫麵了。
到時候歐陽千來警局撈她的時候的臉色她不敢想象。
“......”
她收起自己的手機,一個人繼續往前走著。
她的影子在昏暗的路燈下被拉的特別的長,她言小蹊的人生也真是可悲,想打個電話求救居然一個電話都打不出去。
她的一隻腳光著,一隻腳穿著鞋,兩隻腳微弱的身高差異,讓她走起來一瘸一拐。
纖細的身影被路燈拉的特別長。
“嘶——”
一陣急刹車的聲音傳進言小蹊的耳朵,在安靜的馬路上顯得格外的刺耳。
接著,是一陣塵土飛揚的氣息闖入言小蹊的鼻息。
隻見一輛豪華的藍黑色轎車停在言小蹊的前方,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第一感覺是沐雲澤的那些人追上來了。
她轉身拔腿就跑。
“站住。”
男人的聲音磁性中帶著冷冽,聽起來莫名的熟悉。
言小蹊轉頭瞥了一眼。
她頓住了。
口罩、風衣、鴨舌帽。
“......”
是剛才救了她的那個人嗎?
可是他會說話?
“你的傷怎麼樣了,你怎麼逃出來的?”
她剛才摸到他的手上有疤痕,難道是她從二樓掉下來,他接住他的時候受的傷。
言小蹊有些著急的去翻看男人的手心去檢查。
可是,入眼之處確是一片光滑,男人的修長的大手上沒有任何疤痕的跡象。
“......”
他......不是他?
歐陽千在剛才她把他錯認成別的男人的時候眼神便冷了下來,這會兒,她還抓著她的手。
她把他認成別的男人,還主動去抓別人的手。
他的氣息有些粗重。
四目相對之時,言小蹊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的放開他的手,可是男人轉被動為主動,死死的抓著他的手腕。
“呃——”
他下手有些重,言小蹊忍不住低呼出聲。
“言小蹊,你就那麼離不開男人?”
男人不悅的聲音帶著怒氣和磁性。
“你......你是歐陽千。”
歐陽千生氣的時候,聲音冷漠的像是冬天的冰雪,他明明有很大的怒火想要發泄,可是因為他的性格原因,他又在拚命的隱忍。
這樣的聲音,言小蹊聽過很多次。
她忘不了。
歐陽千緩緩的那些了口罩和鴨舌帽,露出他英俊卻又冰冷的俊顏。
“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這是......”
她指著他的口罩和鴨舌帽問道。
“嗬。”他冷笑,“我還真以為你和沐南風伉儷情深,特地為了他來捉奸在床。”
他看著她諷刺道,說出的話也是特別難聽。
“你在說什麼?”
她聽不懂。
“我隻是來看看沐雲澤有什麼尋常,我可以查南風遇害的真相,是你自己答應我的。”
現在又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
“言小蹊,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裝。”歐陽千低吼道,“你說你來查沐雲澤的事情,你查到了什麼?”
他問她。
“我已經初步可以確定他就是殺害南風的凶手了。”
剛才她和言畫的對話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