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將16歲的言小蹊趕出言家的老太太,果然是和他想象中的嘴臉一模一樣。
可是這話在言老太太聽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就知道,就算言家大不如前了,可是她的名望依舊是在的。
這般想著,言老太太說話的姿態重新高傲了起來,“算你識相,我勸你趕緊把誣陷我畫畫抄襲的人找出來,還我畫畫一個公道。”
聞言,謝小虎剛喝進口中的一口水差點忍不住噴了出來。
她還真敢說她家畫畫被人誣陷的。
“你什麼意思?”
看到謝小虎忍不住噴水的樣子,老太太的眉頭帶著絲絲不悅,似乎是對他的無禮表示不滿。
“我說老太太,你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大白天的就打算做夢。”他的語言相當粗俗,“事情都鬧成這樣了,你居然還認為你家畫畫被人誣陷,一大把年紀了別那麼天真好不好。”
他指著辦公桌上堆放的一疊報紙和雜誌道。
聞言,兩人的視線紛紛向桌上望去,雜誌被翻至中間的一頁,上麵是一個女人的照片,隱約之中言小蹊可以看到女人手上的一抹鮮亮。
玫瑰金的細鏈環繞在女人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細鏈上掛著一個水滴狀的金色吊墜,吊墜上鑲嵌著一粒透亮的海水珍珠,美得精致別樣。
言畫的設計稿言小蹊之前看過,她設計的似乎和雜誌上的這一款有異曲同工之處。
言老太太有些激動的走上前拿起雜誌上的手鏈瞅了一眼,隨後有些不屑的道,“哼,不過就是和我畫畫的手鏈有一些相同,這有什麼大不了,手鏈來來去去不都是那些款式,憑什麼說我畫畫抄襲,我還說是他抄襲我畫畫的呢?”
言老太太並不懂這些時尚的東西,隨口說道。
聞言,謝小虎有些無語。
“老人家,您老眼昏花我不怪您。”他的這聲老人家聽起來格外的諷刺,“這是國際一線設計是Ada10年前經曆了先生意外去世,為了懷戀她先生設計出來的,隻不過她比較低調,一直沒有發表過這次的作品,就連雜誌上的這張圖片也是記者在一次偷拍過程中拍到的。”
可能是因為同情言小蹊的經曆,謝小虎本來就對言家老太太沒什麼好印象,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老師教導著一個文盲一般。
“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認定我家畫畫是抄她的了。”
她也是個認死理的人。
“你自己看看,這是你那個寶貝孫女畫的。”謝小虎指著桌子上言畫被打回來的一副設計稿道,“金色的色調,水滴的外形,極品的珍珠,人家Ada手鏈中的這些元素是為了寓意來世的相遇,你寶貝孫女又是為了寓意什麼呢?”
“......”
謝小虎這話一出,真的把言老太太問的有些答不上來。
“哼,別告訴我她靈感一來,真好也弄個來世的相遇,騙鬼呢?”
這麼多元素都是一樣的,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不是抄襲的。
“你......你......”言老太太氣的指著他的鼻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小蹊,你是死人啊,還不快過來幫你妹妹說說話。”
她沒辦法,隻能拖言小蹊過來幫她。
隻是此刻的言小蹊儼然也是很為難,就像謝小虎說的,每個作品都有它背後的故事,這麼多的相似,從專業設計者的角度來說,的確是有很大的抄襲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