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蹊,你別怕,舒城的事我會為你討回公道。”
每每提及舒城,言小蹊的身體便會有一些異樣的、幾不可控的變化。
就像此刻,她聽到他的話,身體依舊不可控製的顫抖了幾下,以歐陽千的疑心之大,他當然也感覺到了。
隻不過她不說,他也不會刻意去提及。
他知道,她表麵裝的若無其事,實際上是在刻意逃避這些事,她對言家的感情他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她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下。
這麼想著,歐陽千的腦海中閃過一抹憐惜,他將她的整個身子抱的更緊。
感受著身上的男人將自己越抱越緊,言小蹊有些疑惑。
他居然突然停了?
......
當歐陽千感受到身下女人平穩的呼吸時,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她的身上移開,將她整個人抱回了臥室的床上。
睡夢中的女人不如清醒時的那般平靜淡然,她的額頭微微撅起,白皙的手指死死的抓著身下的棉被。
歐陽千知道,她做噩夢了。
是夢到了她在舒城的事了?
歐陽千將棉被蓋在言小蹊的身上,看著她漂亮光潔的額頭始終皺起,他的心底也仿佛是壓了一塊石頭,喘不過氣。
忽然,他整個人傾身下來,薄唇附上了她的額頭,一點一點的親吻,動作溫柔的不像話,好像他的唇像是一塊熨鬥一般,想要熨平她眉心的不安。
許是感覺到男人的氣息,言小蹊的身體莫名的放鬆下來,眉心的不安逐漸消失,手下的薄被被放開,氣息逐漸的安詳起來。
歐陽千這才滿意的勾唇,離開了臥室。
書房的大班椅上,歐陽千換上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明明是柔和的顏色,可是他的俊彥上卻感受不出一絲柔和,他眉頭緊鎖,雙眸冷厲的盯著站在他麵前的男人。
“千少,根據這幾日我們的觀察,舒城的事對言小姐還是有些影響的。”
男人拿著言小蹊的病曆,報告著言小蹊近幾日的情況。
“說重點。”
歐陽千喝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對她沒影響。
“正常來說,一般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會哭泣會害怕都屬於正常,可是怪就怪在言小姐都沒有這些反應。”醫生用眼角瞥了一眼歐陽千,繼續道,“根據千少給我們的言小姐的成長資料,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就是兩種原因。”
“說下去。”
醫生咽了一口吐沫,集訓道,“一是經過了舒城的事,言小姐已經認清言家人的真麵目,發現千少對她的好,所以決定以後留在千少身邊好好過日子。”
醫生道出了第一種可能。
隻是歐陽千的眉頭依舊緊鎖,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他心裏很清楚。
她對言家的執著他是親眼看到的,就這樣放棄了,他不相信。
至於他,她喜歡的一直都是沐南風,飛機上的時候還一直說要給沐南風打電話。
所以這第一種歐陽千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
“第二種。”
除了冷厲,他的聲音帶上了一抹陰狠。
“第二種就是言小姐在逃避,舒城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太大,她沒辦法接受,所以她選擇不去想,當作沒發生,隻是這樣一來......”